陆行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你为什么从主观意识上就判定他是受害者。”
“那个女生的家庭和他相比,一个天一个地,不是图钱,难道图感情?”
她摇了摇头,“明显不是,这种捞女我见得多了。”
“是你父母还是其他人灌输给你这种观念的?”
谢端端觉得他话里有话,“你不会以为我是在诬陷她吧?”
“没有。”
愚蠢的人,根生蒂固的观念,他没空继续纠正,将取材的样本逐一放入篮中,二十几种样品采摘完毕,他率先回到屋子里,把自己关在了地下室。
戴上护目镜,用剪刀将一朵一朵的玫瑰剪下来放至蒸馏器中,加入一半的水,连接仪器、导管,机器通电,开始运作,他拿起自制的竹笛,在不清楚它是否合格的情况下对着乐谱试音。
院子里传来一阵喧闹声,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谁也不肯服输。
司然拽住赵柯的衣角,闷声道:“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他不乐意,“我再过几天就要走了。”
“可是你不回,她也不想回去。”
赵柯郁闷又后悔,扭头骂道:“谢端端,你是跟屁虫吗?”
“干嘛?楼上又不是没有空房间?凭什么你能住而我不能?”
她意有所指,“一心想赶我走,怎么,是怕我坏你们好事?”
司然看向她,完全不敢相信这是十六岁女生能说出的话。
赵柯也来火了,上前把她撵到车上,他用力甩上车门,厌烦道:“赶紧滚,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就不走,我气死你们!”
她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冲下去,跑到客厅,恰逢陆行言从地下室上来,她喜出望外,“行言哥哥,我想在这里住一晚,行吧?”
“太吵了。”
他望向赵柯,“把她带走吧。”
赵柯郁闷透顶,“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带她过来了。”
陆端端皱着一张脸,不死心地喊道:“行言哥哥……”
“给我安静点,别吵他!”
赵柯把她连拖带拽拉上车,艰难地向司然挥了挥手,“楼下蚊子多,你赶紧上去,我明天得空来找你。”
后者失落地点点头,由衷地希望他能留下来,不是不舍,而是她现在有点害怕独自面对陆行言。
抿了抿唇,她提着一颗心转身,见门口已经没了他的身影,她如获大赦,提着裙摆小跑上楼,还没缓过来,乍眼看到他拿着两本书从书房走出来,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张了张唇,还没想好说什么,他已经从她身边经过。
她突然就有点生气了,鼓起勇气质问道:“陆行言,在你的认知里,没有男女之分吗?”
他停驻,“具体是指哪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