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安念就在乔家的四合院里住了半个月,时间也来到了6月中旬。
京城逐渐进入初夏,温度上升得很快,春衫换了短袖。
“萧家又送水果过来了?”
乔永生躺在躺椅上,悠闲地摇晃着手里的蒲扇,看见安念拎着东西进门,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呢,萧瑾年送了个西瓜过来。”
安念抬手,足有篮球大小的西瓜被困在红色的网子里,露出它的翠绿外皮。
乔永生眼睛眯了眯,小声说:“他倒是积极。”
乔家院子没有接自来水,用的还是自家打的井水,就在院中,水清凉冰透,拿来冰西瓜正好。
安念没听见他说什么,径自走到井边,打了桶水,把西瓜浸入。
做完这一切,她拍了拍手,回到乔永生身边,在他对面的竹椅上坐下,捏了颗瓜子。
“师父,汪主任说的那个任务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呀?”
安念在离开萧家的第二天就得到自己通过国家保健组选拔的消息,当时她高兴极了,还以为能立马去见于路远,没想到,又等了这么久。
半个月时间,安念过得其实挺充实的,每天早上和乔永生去军总医院出门诊,下午去参与院内会诊,见识了很多新奇的病例,增长了很多见识。
但是,每到晚上,当安念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总觉得空荡荡的,夜里翻个身都难受。
“我也在等呢。”
乔永生看向她,暗自叹了口气。
再不让自家傻徒弟离萧家少爷远一点,乔永生真的怕出事。
萧瑾年那小子从小在港城长大,之后又留学国,性子可不像现在的华国人,他离经叛道得很呢。
半个月前,他们从萧家离开,乔永生还以为能隔开萧瑾年。哪里想得到,萧瑾年第二天就上门了。
他聪明得很,去军总院挂了个专家门诊号,找乔永生看心脏,说自己心脏不舒服。
这种症状属于查不出来病,又很容易出事,乔永生没办法,只能接待他。
安念就跟在乔永生身边,很自然地和萧瑾年见面了。
之后,每天,萧瑾年都会过来找乔永生,美其名曰复诊,更多的却是往乔家的小院里送来东西,一般都是水果、点心,不值什么钱,但是刷足了存在感。
每次过来,他总是彬彬有礼,和安念说几句话就走,并不僭越。
惹的乔施不止一次地感叹,萧家做事周到,非常知恩图报。
乔永生却从萧瑾年身上看出了他的企图。
只是,萧瑾年从未说透,乔永生也不能做什么,只希望军区的任务能隔开两人。
可不能犯错误啊。
“好吧。”
安念扔掉瓜子皮,托着腮,拿起桌上的象棋,往前推了一步。“下午没什么事,师父,我们来一局?”
乔永生是个臭棋篓子,最爱下棋,闻言立马把之前的愁绪抛开。
“来来来!“
师徒俩在院子里安静地下着棋,微风吹拂,院子内的树叶刷刷清响,有种别样的静谧。
一个小时后,睡完午觉的乔施顶着红扑扑的脸走出房间。
“又下棋呢?好无聊啊……”
“睡醒了?”
安念朝她笑了笑。
“念念,我们去一趟师范大学的图书馆吧?”
乔施挨着她,懒洋洋地蹭了蹭。
安念伸展肩膀,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上次借的书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