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妻了嗎?」
「無心情愛。」
「去過花樓嗎?喝過花酒嗎?」
「煙柳之巷,傷風敗俗。」
清黎話鋒急轉:「是誰傷的你?為何要傷你?為何要自己給自己下化骨散?」
「那你到底你大晟要犯,還是權勢貴族?」
予安凝眸里泛著淡淡的水色,瞬息之間又消失不見。
「人活一世,何種身份、世族都不過是浮華一夢罷了。清黎姑娘,希望我是何種身份?」
清黎凝眸望著他,默默啃食著鼠肉:「自然是權臣貴族。我今日也算是救了公子,若予安是大富大貴之人,我便也能跟著享樂,你說呢?」
予安只是笑笑,掏出懷中佩玉:「祝你所願皆成。」
千里煙波,日暮漸漸撩開一角,凝結帶露,晨曦微寒。
清黎倚著樹木,開始碎碎念叨:「你這性子的人如此清冷,倒是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性格孤高,令人討厭。但沒辦法,聖人嘛?都是一種睥睨眾生、唯我為正道的態度。」
「第一次見面,那個冷木頭兩句話就給我打發走了,實屬可惡!」
「本不想與這種高高在上之人有接觸,奈何唯有他才能解我的困境。」說著說著開始胡言亂語,思緒瀰漫:「不過也得多虧有他,我才能知道為人有多難,才更懂有些事情刻不容緩,我必須找到他。」
「若我們能平安走出黑山谷,或許晚生能幫姑娘尋人。」
清黎有些狐疑:「當真?」
「你有何辦法能尋到?」
予安看著火星迸發,燭火刻印在他的眸底:「晟都十三司的宋毅副使是我的知交,找個人對他並無難處,只要將他的畫像給我就行。」
「一言為定。」
「我救你出黑谷山,你要幫我在晟都尋人!」
清黎拾起燒的炭紅的木棍,腦海里思索著扶桑神君的樣貌,手跟著一筆一划在地上刻畫。塗塗改改,竟有些不知如何下筆。又瞧了瞧予安的模樣,好像扶桑神君的輪廓與眼前戴著面具的予安有幾分相似,倚著葫蘆畫瓢勾出歪七歪八的線條。
夜色垂暮,清黎蹲石子上用木棍作畫,予安在一旁運功療傷。
「好了。」清黎有些滿意地拍了拍的手掌,炫耀自己的得意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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