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計劃,他是打算先告訴秦知頌自己要去宿舍住,這樣分開一段時間或許那些若有似無、不明不白的情愫就自然而然的斷了。
可怎麼會變成這樣?
戚綏咬著牙,想來想去都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煩死了。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還沒醒?」
房間裡忽然響起秦知頌的聲音,嚇得戚綏在被子裡僵住。
正想裝自己沒醒,誰知道剛才拉被子拉得太嚴實,才沒多久就悶得不行,要喘不過氣來。
秦知頌抱著胳膊站在床邊,盯著床上那一坨名叫戚綏的東西。
戚綏深呼吸,一下掀開被子,爬起來坐著,一臉不服氣地瞪向秦知頌,「你才沒醒,我只是賴床。」
明明知道他醒了,還要問?
秦知頌最喜歡幹這種明知故問的事,拿他開心。
真像。
之前在秦家看到的那隻小野貓,人一靠近就這樣。
秦知頌挑眉,從床尾走到床邊,「休息好了?」
「當然好,好得不得了!」戚綏嘴硬得飛快接話。
手酸胳膊酸算什麼?都小問題,他絕對不要在秦知頌面前認輸,尤其是發生昨晚那樣的事情後。
戚綏的反應完全在秦知頌的預料外,他以為戚綏會逃走,或者陷入自困的情緒里無法解脫。
看來目前的情況是最好的一種。
「那你是要回房間還是待在這裡陪我換衣服?」秦知頌有意逗戚綏,語調聽上去比昨晚還不正經。
回房間?換衣服?
戚綏一怔,環顧四周一圈,後知後覺意識到他現在是在秦知頌的房間。
床單是深色的,被子是深色的,連窗簾都是冷色系,整個房間看著跟個商務豪華風一樣。
戚綏瞪一眼秦知頌,掀開被子爬下床,下意識地找拖鞋,結果發現連拖鞋也沒有。
不願意再回想的記憶又浮上來,從他怎麼樣被秦知頌抱到房間,到秦知頌把他扔在床上怎麼欺負他。
全是深色的,但也有淺色。
還有白的、粉的、紅的。
戚綏深吸一口氣,腦袋嗡嗡嗡地疼,「誰要陪你換衣服,反正不是我,你在我房間睡那麼多晚,我在你這裡睡一晚怎麼了!那你還欠我很多次呢!」
秦知頌聽完低笑一聲,又被戚綏瞪,只好抬手示意自己不再說話,戚綏才光著腳跑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