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捂着额头,头痛至极,自己怎么总招惹到神经质的追求者啊?
他想起之前学校里的那个男生,对方曾经做过的行为,令他生理性感到恶心,胃部抽搐,欲要作呕。
曾经的阴影再次笼罩,黏腻窥伺的目光、如影相随的跟踪……
谢如溪面露厌憎,太恶心了,他当时揍对方一顿,都嫌脏了手,回去后一直狂搓洗手液。
哪怕一切已经过去,他也觉得自己走出来了,周乾鸣身上那似曾相识的癫狂,令他愈不安,甚至有些……惶恐。
第一次见面都挺正常,之后的相处也在友好礼貌的范畴,但慢慢的,就越来越不对劲儿……
周乾鸣开始装得很好,好到毫无破绽,不记得是在哪个节点,突然扒下面具,显露出真实的性情。
谢如溪闭着眼,唇瓣毫无血色,细细思索,面色倏然古怪。
好像就是对方……见过小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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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周乾鸣都蹲守在出租屋的楼下,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混进小区的。
谢如溪不想和对方正面对上,只能躲避。
他每天下班,都会从后门进小区,并悄悄绕到另一栋楼回家€€€€
d栋和e栋是互通的。
“哥哥,你在看什么?”
一个穿蓬蓬裙的女孩歪头,好奇地问道。
谢如溪一怔,收回视线,“没,就随便看看。”
叮€€€€电梯到了。
谢如溪走进电梯,刷了卡,手心凉,整个人还是僵硬的。
直到抵达单独的楼层,看见熟悉的家门,他的状态才好点。
谢如溪靠着墙,在背包摸索钥匙,眼眸半阖,来自心里的压力和疲惫,令他浑身隐隐脱力。
“没带钥匙?”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谢如溪悚然一惊,全身寒毛倒立,不可自控地颤抖,他有一瞬间喘不过来气,心脏闷闷作痛,直直往下坠。
顾勉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心里疑惑,但放轻声音唤道:“如溪哥?”
谢如溪按着自己的心脏,急促呼吸,他看清顾勉的面容,艰难地说:“小、小勉?”
顾勉谨慎地回答:“是我。”
谢如溪脸色依旧惨白,额角的冷汗滑落至下颚。
他慢慢往前一步,忽然张开双臂,抱住了顾勉。
顾勉神情微动,感到些许意外。
手悬在半空,迟疑片刻,轻拍他的后背,“如溪哥,生什么了?”
谢如溪声音哑:“小勉,我€€€€”
他手臂圈着对方脖颈,下巴小心地搭在肩膀。
在顾勉的怀抱里,好似有源源不断的温暖,隔着厚厚的棉衣传递过来,受到惊吓的心跳声逐渐平稳。
谢如溪把这几天生的事情,全部告诉顾勉,连带着之前在学校遇见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