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西头仰靠在座椅上,双目微阖。
邱良从后视镜忍不住看了一眼后座自上车后一言不的两人,心想老板和楚少在想什么,为什么都不说话?
在医院里生了什么,为什么后车厢里的氛围好奇怪?
楚言熠看似在欣赏窗外的华灯初上,其实心里想的是已经了两次照片给白涟了,白涟竟还如此沉得住气不来找他。
下周五就是白涟的25岁生日了,白涟要是不来找他,他后面的计划实施起来就不一定能达到预期的目的。
他得必须想办法再刺激下白涟,让白涟这几日主动来找他。
楚言熠心里想着事情,并不知道旁边坐着的宋砚西突然睁开了眼睛,正眸色深深地盯着他的侧脸看。
少顷,宋砚西收回视线,重新阖上眼。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楚言熠在医院时说的那句“宋先生,您在吃醋吗?”
荒诞!
简直是荒诞极了。
吃醋是恋人间的行为,楚言熠只是自己花钱养着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床伴,他又不是喜欢楚言熠,才没有吃醋。
先前质问他是不是在想裴清越,也是因为他是自己养的,身心都属于自己,心里不该想着其他男人。
可看到楚言熠和裴清樾眉来眼去,有说有笑,自己心头莫名涌起的烦躁是怎么回事?
还有听到楚言说“我们之间只是交易”
以及“我会慢慢放下对您的喜欢”
,他心里的不舒服又是怎么回事?
直到回到华锦园,宋砚西都没有想明白。
一路无言的两人回到住处,宋砚西开口对楚言熠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去把自己洗干净了。”
你个精虫上脑的禽兽,你的脑海里除了交配就不能想点其他的吗?老子还没病愈,你就要迫不及待的泄自己的兽欲了!
楚言熠心里大骂着上楼进去卧室。
半个小时后,他穿着睡衣下楼来,宋砚西正在通电话,听到“小涟”
两字,心中顿时明白和他通话之人是白涟。
楚言熠黑白分明的眼睛瞬时闪过算计的光芒,他故意拔高音量,语气中带着令人遐想的暧昧:“宋先生,我已经洗好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