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序未收剑:“你偷潜入清堂,到底想做什么?”
“我恰好路过了,看看卫兄你醒没醒嘛!哎呀,你醒了就好,醒了你就给我去做饭吃呀!”
紧接着,伏霜剑往前一抵,眼看就要刺上,肖兰时连忙哎呦哎呦地求饶。
卫玄序轻声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肖兰时瞪着他,这人说话那么温柔,可张嘴全是要人命的刀子!总不能跟他说我是来偷你腰牌的吧,可大清早的,要死要活地被他撞见,哪有什么理由!诶,等等,大清早的?
忽然,肖兰时心中一闪,抬起头:“你果真要我说?”
卫玄序没说话,静静等他下文。
肖兰时红了眼眶,谎话张口就来:“你以为我一个金麟台上的公子,为什么放着元京的荣华富贵不要,偏要来你这鸟不拉屎的萧关?”
卫玄序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一凝。
肖兰时见有效果,硬挤了两滴泪:“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与卫兄和盘托出了。我仰慕卫兄多年,今日我用灵识偷入禁池看卫兄沐浴之事暴露,我已无颜面对卫兄,无颜面对我的情谊。我罪孽深重,想必卫兄也不愿见到我这样卑鄙无耻之人,从今日起,我便不再叨扰,这就启程元京,不在萧关停留片刻!”
卫玄序眉间微皱,肖兰时怎么感觉伏霜剑又往前推了?!
话音刚落,宋石的喊声石破惊天般响起:“我就说好端端的你为什么偏要粘着公子!你这狂徒!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
肖兰时一骨碌儿从地上爬起来:“对对对!本狂徒实在没脸见人啦,卫兄你一道令,我立刻就走!”
卫玄序收了伏霜,转身离去。
肖兰时急忙喊道:“卫兄!我今天就走啊!”
卫玄序只道:“等手令。”
肖兰时还想上前,宋石一个猛冲,拳头差点砸在他脸上,他惊呼道:“死小孩!你干什么?!”
宋石咬牙切齿:“今天我就替公子,好好教训教训你这色胆包天的狂徒!”
肖兰时一闪身,又躲过宋石一踢:“你教训我?你凭什么教训我?我偷看的是卫玄序洗澡,关你小屁孩什么事?”
宋石大喊:“你再敢说!”
肖兰时脸皮全扔:“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不仅偷看你家公子洗澡,他全身上下我都看光了。而且我可是睡过他的床!什么人能共枕眠?那是夫妻!按理说,死小孩你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哥!”
宋石疯了,张牙舞爪地冲过去:“我要和你这死断袖同归于尽——!!!”
两人追着闹了好久,肖兰时往哪里跑,宋石就往哪里赶。宋石那生龙活虎的劲儿,追得肖兰时气喘吁吁。
卫玄序静坐于书案,对院子里的吵闹充耳不闻,风轻云淡地练着字墨。
忽然,一个守卫敲响清堂的门框:“卫公子,王琼、韩珺公子门外求见。”
卫玄序搁下笔,淡淡道:“好,我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