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吏白了对方一眼,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官服,往县太爷那儿去。
田吏一踏入县太爷的屋子,恭恭敬敬的朝着案几后方的上官,“大人。”
王县令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田吏端坐身子,安静的等待着,待上的人放下笔后,才敢开口。
“不知大人找下官何事?”
王县令端起一旁的茶杯,先茗一口,慢悠悠的问道:“听说清溪山到葫芦谷那一带都被人买了?”
“回大人,的确如此。小的,刚想同大人汇报。”
王县令这段时日陪同小妾在游山玩水,昨日深夜才回来,今早刚准备好过来汇报,没曾想上官先问起,这就让他很是被动。
“买了多少银钱?”
“四千两。”
田吏报出一个数字。
“什么?!”
王县令震怒,“那么大一片山地,你就买四千两。林田吏,你是不是同那位商贾关系匪浅?”
这话就差没说,你是不是中饱私囊,糊弄他。
林田吏赶忙解释,“下官哪敢!大人,你有所不知,那人来头不小。”
林田吏将那日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起先在听到对方提及谢将军时,王县令还不以为意,谁知道那人是不是口出狂言。可当林田吏在说出那块令牌后,王县令顿时不淡定了。
“你可看清楚了?”
王县令神情凝重。
林田吏肯定的点头,“下官看着真切,还亲自将侯府的令牌归还给那位贵人。”
王县令站起身,焦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半晌后怒道:“林田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贵人。倘若对方怪罪下来,你可知不仅你要倒霉,本官也要跟着倒霉。”
京城中的那些权贵,可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林田吏忙说道:“大人稍安勿躁!那位贵人已经热火朝天的在那儿建造庄子。下官听说,贵人在葫芦谷里找了汤泉,想来不会怪罪我们。”
自从将那处卖给对方后,他每日提心吊胆,时刻让下面的人注意动向,自然第一时间知晓了葫芦谷里现了一处汤泉。
在他的潜意识里,估摸着贵人看在那处汤泉上没与他这个小人物计较。
王县令冷哼一声,左思右想后,“不行,本官得亲自会一会这位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