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严氏寻到刘标的时候,刘标竟然在指点庖丁处理羊肉!
“看好了!羊肉要切成小块,如骰子大小。再熬上鸡汤,加笋丁、菇丁、山药丁,小火熬成汁。”
“这汁就叫羊羹,能补益脾胃、温中暖肾,夫人畏寒怕冷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脾胃虚弱而已。”
“你们啊,平日里要多动脑子想想,不是什么病都得吃那令人想吐的苦药汤,食疗懂吗?”
一个个庖丁被刘标训得不敢抬头。
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专业素养,这群庖丁都挑不出刘标的毛病。
“刘公子对庖厨之术也感兴趣吗?”
严氏一脸的笑意、语气温和,显然刘标方才的话让严氏心中很受用。
虽然这府中的仆人侍女都知道严氏畏寒怕冷,但刘标一来就能了解到这个信息且想到了替严氏调养的食疗方法。
细腻的心思和广博的才学,让严氏都不得不惊叹。
刘标回身行礼:“以前跟着家父颠沛流离惯了,学的杂,让夫人见笑了。”
严氏笑道:“《礼记》中对求学的要求就有‘博学’,刘公子涉猎广泛,令人惊叹。”
刘标跟着严氏来到院中。
严氏言语温和:“温侯今日有军务,不能在府中招待刘公子,还望刘公子不要介怀。”
刘标入府的本意就不是吕布,吕布在不在府中招待,并无影响。
“夫人客气了。家父跟温侯以兄弟相称,小侄来到温侯府中,就如同到了自己的家中;见到夫人就如同见到了亲人。”
刘标语气真挚,就连严氏身边的侍女都忍不住动容。
严氏听得亦是心中舒坦:“贤侄今后,就不要称我夫人了,若不介意,可称我伯母就行。”
刘标忽然沉默。
严氏微微诧异:“贤侄莫非不愿?”
刘标眼中不知何时多了泪水:“伯母误会了。家祖去的早、家父又无叔伯兄弟、家母又在小侄六岁的时候就因病而逝。只剩小侄跟家父相依为命,方才一时感触,让伯母见笑了。”
“倒是我唐突了。”
严氏心有歉意,安抚道:“贤侄既然来了,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