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婶歇斯底里的喊!
“有没有颠倒黑白,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他拨开拽着自己衣角的手。
“原谅你们,不是我该做的事,你们该去问问我坐在轮椅上的哥哥,该去问问每天都想爸爸陪伴的小天,该去问问我日夜操劳心力交瘁的长嫂!”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他划开了和他们的界线。
“堂哥,堂哥,你不能这么冷酷无情啊,要是有了家属的原谅,法院一定会轻判的,堂哥,求你了,看在我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帮帮爸爸吧。”
顾心悦一想到要是父亲一旦入狱,迫害他人致使其残疾的罪名成立,她这个京都名媛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所以哭的十分用力,语气也十分诚恳。
顾焱不想和他们多做纠缠,再过两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他给哥哥请了最好的律师,这些年,堂叔做的那些事,都要一并算账。
“除了伤害我哥哥,堂叔在公司利用职权挪用公款的事,也会好好调查。堂婶,心悦,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堂婶一听还有这么一遭,整个人垮了下去。
“什,什么?他舞弊?占用公司财产了?那钱呢?”
作为顾胜廉的夫人,家里的财政大权一直都是她一手掌控的,家里有多少房产,车子,甚至小的投资,海外购置的房产以及家族基金和一家人的保险,都是她一手打理的。
别说顾胜廉挪用公款那么大笔的数额了,就是他定做一件高档礼服出去吃一顿饭花了多少钱她都一清二楚。
如今,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顾焱垂眸淡淡扫她一眼,并未说话。
顾胜廉这样的身份地位,他到底有几个家,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不过这些是他们的家事,他也不想管。
没有人知道,当他得知是亲堂叔害了自己的亲哥哥时,当时有多心痛。
他匆匆回到顾家老宅,临到家时在路边买了两个风筝。
犹记得年幼的时候,哥哥最喜欢放风筝了,而他这个弟弟,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嚷嚷着给他。
无奈技术不佳,每次风筝到他手里的时候,就会落地。
哥哥在一旁笑他笨,等到他真开始哭了的时候,又慌慌张张的哄他,重新将风筝放起来,再将风筝线塞到他手里。
如此往复,兄弟俩倒也玩的乐此不疲。
冬季的京都已经很冷了,别墅外面的树木处处透着萧瑟之气,好在今天艳阳高照,没有风,出门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他手里捏着两个风筝,走的极快。
快到自家别墅前的时候,就听到小孩子兴奋的叫声。
“妈妈,你看,飞起来了,窜天猴飞上天了,飞的好高啊!”
是小侄子顾小天的声音。
忍不住嘴角勾起笑意,他加快了脚步。
“嗯,今天没有风,窜天猴可以飞的很高很高。”
嫂子温柔的声音十分温柔,语气宠溺。
顾焱到的时候,就看到嫂子正在给轮椅上哥哥盖毯子,小侄子在一旁接住落下的窜天猴,让它重新起飞。
哥哥穿着一身灰色的毛呢套装,头发被精心修理过,脸色在冬日的阳光下略有红晕,看上去气色倒是不错。
“叔叔,妈妈,叔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