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来?找自己呢。
一只脚踏了上去,踩住,然后狠狠碾转。桃酥类糕点?粉碎,肚里有夹心的另一些则被挤出了糖汁,像是?呕出了血。
她怎么,不离远一点?呢。
嬉笑声更大了些。当?某个动?作?有了另一层含义,就升华成为?一种仪式,每个人都蠢蠢欲动?着,打了鸡血一般,也想要走上前来?踩上一脚。
这是?属于集体的狂欢。
“好久没有打地鼠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跪下!余烬!你给我跪下!”
“吃干净,一点?都别剩下啊,这可是?方珩专门给你的呢。”
“喂!又她妈的聋了啊!”
方珩,不是?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吗!我是?你最?鄙夷的那种人,那种活在阴沟里的臭虫,你为?什?么还要过来?啊!
小孩子缓缓的蹲跪了下去,卑微的匍匐进了泥土中。全场的气氛达到了最?高潮,稚嫩的一张张脸孔上写满了笃信的狂热与沉迷,这是?另一种的毒。瘾发作?,且极具传染性。
“啊她吃了她真吃了!”
“卧槽!真他妈吃啊!牛逼!”
“对对对,就是?这样,全部给我舔干净,一点?都别剩下。”
“嘁,她就是?脑子有病,有病,绝对有病。”
余烬小心的将破败的盒子收拢在怀里,一点?一点?的吞咽下发腻的甜味儿。她沉默的咀嚼,却?带着品尝佳肴一般的十二分认真热忱。
狂欢慢慢冷却?下来?,人们渐渐的开始觉得无趣,她们逐渐发现和傻子一般见识,真的是?件拉低自己智商的事情。于是?孩子王最?先走了,围着的人三三两两的散开了,最?后只剩下寥寥数人站在余烬周围,冷眼瞧着她,像是?在看狗吃食。
当?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那人似乎觉得傻子吃的还挺开心,就连这一点?成就感?她都无法忍受。于是?她走上前去,想要一脚踢掉余烬手里的东西,明明是?很用力的一脚,先是?后摆再狠狠前冲,可她的脚腕却?被一只细瘦的手掌握住了。
那只手还在一点?一点?收紧力道,然后用力一扭。
女孩儿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趴伏在了地上。膝盖处一阵剧痛,几?乎在一瞬间,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
余烬松开了她的脚踝,身子又重新蜷缩起来?。她依旧捧着破烂的纸盒。像是?捧着金子的守财奴。
女孩儿怔愣的看着余烬,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嘴唇嗫嚅着,竟然连痛呼都忘记了该如何发声。
“滚。”
*
“姐姐”
是?一种怎样的生物呢?
如果以此?为?题写一篇命题作?文的话,楚光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像平常写作?文那样便?秘了。她有很多话要说。
“姐姐”
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她是?一个万能的修补匠,既能修补母亲落下的关怀与温柔,又能修补父亲忽略的训诫与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