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后这么说,宋砚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近几日,南蛮在边关来势汹汹,宋砚行对此是焦头烂额。
昨夜一宿都未曾歇息,因早便让小七等人不要来打扰,方才小七才来通传。
太后其实不若传闻中一般,本身是个不好相处的,年轻的时候,在宫中与那些女人斗来斗去,才得了太后这个身份。
她一生信佛,可杀生并不少。
宋砚行怕极了太后会对李妙仪不利,这才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宋砚行穿着一袭白色蟒袍,衣袂拂动,气度不凡。他的俊美脸庞上神情淡然,看似端庄,实则冷漠。
双目黑瞳,炯炯有神,让人一眼难忘。他的衣裳被缝上了金线和珠片,显得极为华贵。
这是李妙仪第一次见打扮的这般华丽的宋砚行,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
但这毕竟是在太后面前,李妙仪反应过来后立马垂下了头。
但是这一切怎能逃过太后的眼睛,能爬上这个位置的人,绝对不会单纯。
太后失笑,望着宋砚行打趣道,“瞧瞧,这李家瞧你瞧的竟一时之间失了神。”
宋砚行向太后行了个礼,道,“祖母莫要再打趣孤了。”
太后脸上的笑意不变,宋砚行小时候她便喜欢的紧,对他的性子是再了解不过了,宋砚行其人不近女色的紧。
现如今,身边连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家国大事儿。
虽说李妙仪容颜绝色,但太后并不担心其会与宋砚行有些什么。
李妙仪眼中满是被激起的波涛。
她当真是太不小心了,竟被太后瞧出了端倪,她不应该在太后面前露出如此神情的,只是如今再想悔过已晚。
李妙仪缓缓开口道,“臣女早便听闻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是我东陵的大英雄,小女子甚是倾佩,一时之间竟失了神,还请太子殿下,太后娘娘恕罪。”
说罢,李妙仪便直挺挺的跪下了。
太后捂唇轻笑,转头看向宋砚行,道,“你说哀家有这么可怕吗?”
宋砚行摇摇头,顺着太后的话,道,“在孙儿眼里,祖母是最好的。”
听罢,太后瞬间开怀大笑,连忙挥手,道,“李家姑娘,还不快起来。”
“是。”
李妙仪冲着太后叩后,便站起身来了。
太后瞧着殿下站着的两人,两人凑巧今日都穿了一袭白色宫装,一个高大威猛,英气逼人,一个娇小玲珑,柔情似水,两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登对。
突然,太后的眼神变得幽深,挥了挥手,道,“罢了,哀家乏了,你们二人便先退下罢。”
“是。”
宋砚行和李妙仪俩人同时向太后行了行礼,便退下了。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太后,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嬷嬷,道,“你瞧这李家姑娘如何?”
嬷嬷道,“奴婢瞧着倒是个机灵的。”
太后摆弄着手上戴的护甲套,眼神像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道,“若是她外祖母当年有她一半聪慧,自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便消香玉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