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宋砚行离李妙仪的距离很近,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两人之间会有关系。
毕竟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是整个东陵都知道的事情。
谢鸣沧也没有察觉到不对,直接坐到了李妙仪的身旁,小声对李妙仪道,“那春风姑娘的舞的确不错,但我觉着没有你的好。”
宋砚行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攥紧。
宋砚行缓缓走到李妙仪另一边的位置,坐定,看向李妙仪,问道,“李姑娘的舞技竟有这般好吗?”
李妙仪勾唇,笑道,“只是略懂一二,跟着春风姑定然是无法比较的。”
谢鸣沧摆摆手,道,“宋公子,她这人就是谦虚,她跳的可比这什么春风姑娘强多了。”
宋砚行唇角的笑愈明显了,只是笑容不达眼底,道,“有机会,我真想见识一番。”
李妙仪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时至傍晚。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四人上了岸,便是要分道扬镳了。
谢鸣沧向宋砚行作揖道,“宋大哥,沈大哥,我们便先走一步了。”
宋砚行颔。
谢鸣沧这才带着李妙仪上马车,因为孟春不在,所以那扶李妙仪上马车便是谢鸣沧做的。
宋砚行看着李妙仪搭在谢鸣沧胳膊上的玉手,眼神陡然变得幽深。
直到李妙仪的身影消失不见,宋砚行才堪堪回神。
宋砚行和沈乘风两人也一同上了马车。
宋砚行坐在正中间,把玩着他手上的玉扳指,方才李妙仪的体温好似还浮在上面。
转过头,宋砚行只见沈乘风一脸神情复杂的看向他。
“你和妙仪是什么关系?”
沈乘风皱着眉头,问道。
他从方才便看出来了,谢鸣沧和宋砚行不熟悉,可能看不出来,但他和宋砚行相识多年,宋砚行的一点儿不对劲儿他都能揣测出来。
毕竟伴君如伴虎,在储君的身边,必要小心再小心。
宋砚行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沈乘风。
就在沈乘风以为宋砚行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宋砚行缓缓开口道,“就是你想的那般。”
沈乘风大惊,“你这不是把她推上风口浪尖吗?他可是老师唯一的外孙女。”
宋砚行轻嗯一声,道,“我省的,我不会让那群人知道她的存在。”
沈乘风摇摇头,道,“你看妙仪的眼神是不一样的,有心之人一瞧便能瞧出来。”
说罢沈乘风轻笑一声,道,“也就鸣沧那个二愣子瞧不出来。”
宋砚行摇摇头,道,“我会保护好她的。”
顿了顿,宋砚行一字一句道,“那些人,绝伤不到她一根汗毛。”
蓦然抬起眼,沈乘风看见宋砚行的双目划过一丝狠厉,转瞬即逝。
沈乘风不由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