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音质也很好。”
她其实没什么音乐细胞,冲老板竖起大拇指时还有点呆呆的。
老板乐呵呵地笑着说:
“我觉得音质还差点儿,小阮你不是要送喜欢的人?怎么能有瑕疵?”
喜欢的人?
阮流苏拿出唱片,看了好久。
斯见微最后只对她说了一个“行”
字,就再没任何消息。
她其实拿捏不准斯见微对她的意思,时而好,时而又无足轻重。
像富家少爷的消遣。
阮流苏至今还记得斯见微头一回带她回家,她在浴室门口听到的那句“都长期投资了,那当然爽,不然我干嘛带回家?”
。
这就是她在斯见微心里的定位。
快两年过去,每次被斯见微蛊得心脏乱跳,那句“我好喜欢你”
即将脱口而出时,阮流苏都会用斯见微的这句话来警醒自己。
她是长期投资,只是睡起来爽。
这份投资,说不定换谁都行。
“那麻烦老板再好好修复一下了。”
阮流苏笑眯眯感谢老板,口腔里却是强行忍下去的酸涩。
她是有一点想哭的。
这天晚上,顾策又送了她和钟慈一杯酒,高脚杯装着粉白的液体。
粉色的草莓汁桃子汁在中间那层,上下都是白色的青柠汁,基调是白朗姆酒。
照例不是很高的度数。
“今天这杯叫什么?”
“在逃公主,二位都是。”
顾策回答:“将玫瑰藏于身后,把爱意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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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出来,顾策照例去取车,阮流苏和钟慈在酒吧门口等。
“你也会把喜欢藏着不说出来吗?”
阮流苏突然问钟慈。
为什么她也是在逃公主呢?
钟慈指了指酒吧落地窗后,还在喝酒的温礼:
“我和他是假的,他是为了你。”
那你呢?
阮流苏想这么问钟慈,顾策摇下破旧的二手车车窗,声音清爽干净:
“上车了,二位公主。”
钟慈温柔的眼神专注地看着顾策,和她往日的冷漠不同。
阮流苏突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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