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在空中劃出一道聽著凌厲的風聲,那道聲音在她的耳邊不斷放大,好似要加深她對其的恐懼。
可等了許久沈南情既沒有等到預期的疼痛,或者說是棍子打在人之上的悶響。
倒是空氣中好似多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沈南情有些激動又有些不敢相信地睜眼,是南里。
她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剪裁的大衣,低調又不簡單。
一人隻身擋在自己面前,面對沈老有禮有節地開口:「爺爺,現代社會打人可是犯法的。」
可惜沈老不吃這一套,他又點了一支煙,冷哼道:「我教訓自己的孫女還要聽法律或者是聽一個外人的嗎?」
周圍的叔叔嬸嬸也紛紛附和道:「就是就是,長輩教訓小輩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道理,天經地義!」
南里轉身冷眼看向出聲的那人,聲音冰冷又危險:「是嗎?」
大概是如此的南里看著不像是沈南情那樣好脾氣揉捏的,眾人見狀都有些老實。
南里看向沈南情,眼裡全然是疼惜:「可以站起來嗎?我帶你走。」
沈南情跪了許久,加上又是冬天,實在是很難站起來,她只能搖了搖頭。
南里直接將沈南情抱了起來,轉身之時她環視著這堂內的眾人冷聲說道:「如果南情今天身體上有什麼問題或者和我說在這裡受到了什麼委屈,我身後的律師隨時就位。也請諸位做好準備。」
說完就將沈南情帶走了。
留下堂內眾人面面相覷卻不敢說些什麼。
直到看見南里的帶著沈南情離開了之後,才開始對著沈老大聲宣洩著不滿。
「您老人家看看啊!這簡直就是狂得沒邊了,拿法律來威脅我們了?威脅我們也就算了,居然還威脅上您了,您可是她的親爺爺啊。」
沈老抽了一口煙,看起來也是頗為煩躁,嘴裡還是不屑道:「不過是毛頭小子,她沈南情還翻不了天!」
幾人見狀,乘機說道:「那將沈氏走馬燈收回來這件事情,您看?」
沈老抖了抖菸灰,幾個狗腿的叔伯趕緊乘勢又遞上了的煙,殷勤道:「您老人家嘗嘗這個,這可是我剛收的好煙。」
沈老接過,看著那香菸慢慢燃起,說道:「那丫頭不好控制,沈氏走馬燈是要找個機會收回的。」
那人又趕緊說道:「那您看我怎麼樣?我媳婦今年剛給我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往日一定會帶著他好好孝敬您的。」
沈老瞥了一眼說話的人,點了點頭。
那邊,南里一路將沈南情帶回了酒店。
直至鼻尖徹底充裕著那馥郁玫瑰的香味之時,沈南情才從剛才的環境中緩了過來。
南里將她被菸頭燙傷的衣服緩緩拉開,原先白嫩的皮膚上依然有了一道血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