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回:「就是南里啊。說起來也是緣分,南里有一次背著我們偷偷跑到江麗旅遊,回來就種上了大把大把的梔子花。」
沈南情有些失落地點點頭,南里自己跑去江麗旅遊的時候,自己和南里都還不認識吧。
小助理帶著沈南情走進屋子。
沈南情在這之前實在很難想像出寸土寸金的京北市中心能有一個如此大的院子,可南里今天讓她見到了。
也幾乎是在看到這兒的瞬間,她對南里的名字忽地蒙上了一種巨大的陌生感。
當沈南情看著屋裡光潔的地板時,她的腳步都顯得有些侷促。
助理將沈南情帶到了客廳,沈南情坐在沙發上,忍不住伸手小心地撫摸著,那柔軟的皮質感,是她在那個小鎮裡無論哪家都沒有遇到過的。
整個屋子裡還有巨大的暖氣,沈南情從屋外進來前冰冷的手此時都被暖到發燙。明明只有一牆之隔,屋外是四季之中的冬,屋內卻好似沒有四季。
南里走了過來,沈南情抬眼。
明明是在屋檐下的對視,沈南情也還是別開了視線。
她先開口輕聲說道:「你發信息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南里可能沒想到沈南情今天說話會這麼直接,忽地有些愣住,她準備了一個晚上的話,卻在見到沈南情的瞬間變得啞口無言。
沈南情卻突然直愣愣地抬起頭看著南里。如果說南里的眼睛是含情的桃花眼,那沈南情的眼睛便是盛滿了冰泉——極度的純淨又清冷,雖冰冷卻難得,僅此一眼便會讓人難以忘記。
沈南情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是不是太直接了,繼而婉轉道:「聽你的小助理說,你下午要出發去時裝周了。」
南里悶聲點點頭:「是,要去幾天。」
沈南情從未見過對自己如此冷淡的南里,便一次次小心翼翼地打量著。
她其實想問:「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卻又怕自己沒有這個資格問。
想了半天問了一句得到的回覆卻是罕見的冷漠。
沈南情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適從,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揪著自己的衣服。
南里端著水杯坐下了,卻坐得很遠,她柔聲問道:「怎麼來京北了。」
沈南情老實回答;「道具導演推薦我來。我想著至少是一個機會,能讓更多的人認識或者重認識走馬燈的機會,便來了。」
南里點點頭,讚許道:「那場秀很精彩,之後你可以多嘗試參加綜藝節目。」
沈南情點點頭:「只要有機會,我會的。」
兩人之間的對話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南里小口渴著水,沈南情垂頭凝望著衣角。
終於,沈南情鬆手,看著皺皺巴巴的衣角,苦笑道:「你是想和我聊離婚的事情吧。」
南里啞聲點頭承認:「恩。」
沈南情自嘲一笑:「其實你和我直說就可以了,結婚的時候纏著你是因為我喝醉了,意識不清楚。現在我沒有,我不會纏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