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微摇头,上午没做什么事,没有太明显的饥饿感,于是,她将身子偏向宋澜,撑着下巴看她,“能先回家吗?回家煮点面也是可以的。”
宋澜应声,驱车往回走。
路上,郑知微一直拿手戳着自己的腮帮子,愁眉苦脸。
“你怎么了?”
宋澜看了她几眼,关切道。
“牙疼。”
“上次不是让你去看医生了吗?还是其他牙也开始疼了?”
郑知微转了转眼睛,声若蚊吟,“没去。”
宋澜无奈地叹了叹气,安抚道,“这次能休息几天?”
“预计后天回去。”
“明早上我带你去看牙医。”
“哦,好。”
郑知微尝试用舌头去触碰它那发痛的牙齿,却总是找不到,无奈,只好继续用手指戳着腮帮子,希冀以此来压制疼痛。
回到家后,宋澜先给郑知微吃了止疼药,才去煮面。
她们一起吃了饭,又在雨声中相拥而眠,睡了很长很长的一个午觉,醒来后,双眼只盛满了黑暗。
郑知微躺在床上,喟叹着这平日里最简单的幸福,她将脑袋凑到宋澜的怀里,再度舒服地合上了眼,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而此刻的宋澜正被噩梦缠身,她皱着眉头,被梦里那哭喊着要自杀的贺春阳烦扰着,她一会儿看着血流如注的贺春阳,一会儿又见着她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笑,耳边一直是她的声音,叫“澜姐姐”
,有时也叫“宋澜”
。
从梦里挣扎着醒来的宋澜,大大地喘着气,想要伸手去拿手机,却见房门打开,郑知微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醒了?”
郑知微看着坐起身来的宋澜,将手中的水递出去,“正好,喝点水润润嗓。”
宋澜握着装着温水的杯子,静默了一会儿,才将刚才的噩梦彻底地割裂。她仰头喝完一杯水后,仰头看向郑知微时,才说,“郑知微,今天我看到贺春阳了。”
郑知微看着杯口的晶莹,问,“那她,还好吗?”
“她说还不错。”
宋澜皱了皱眉,“可是,郑知微,我总觉得她不太好。”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