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想了想,她的愿望大概是平安地活下去,长宁侯府众人也能度过劫数,都能安稳地活下去。
待参拜完毕,三人又去添了香油钱,最后才回了居住的院子。
这会儿天气不错,三人搬了椅子在院子里晒太阳,天上的云慢悠悠的,懒洋洋的,看着看着,仿佛这人都要跟那云一样懒了。
“山上的日子真的是悠闲啊,可是住久了也好无聊。”
明心小声地感慨,她是个喜爱热闹的,哪儿热闹她就往哪儿凑,所以也是个消息小灵通。
“太过安静了一些,休养尚可,若是长居,却是冷清了一些。”
明镜如是道。
“可不是,也不是谁都像容公子那样耐得住”
明心说到一半,仿佛惊觉失言,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嘴巴。
而后她悄悄看向谢宜笑,见是她靠着椅子,拿着一把白团扇遮了遮头顶的阳光,颇有几分闲看天上云卷云舒的悠闲。
见是二人安静了下来,她才转过头问:“怎么不说了?”
“说累了。”
明心笑嘻嘻的,而后问道,“姑娘,您渴不渴?要不要奴婢给您倒一盏水去?”
“不渴,不喝。”
谢宜笑觉得有些无聊,阳光温暖,她晒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困,而后站起来道,“我回去睡一会儿,待会陈先生过来,你们留个人好好招待她,不可怠慢了。”
“是。”
而后谢宜笑便回去歇着了。
陈白芍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带着一箱子的药材和几件换洗的衣裳,明心明镜回来的时候便收拾了一个屋子给她住。
接下来几日,她便住在院子里,每日给谢宜笑把脉,得了空闲便是在屋里或是院子里捣鼓她的药材,或是看看医书。
谢宜笑得了空闲还与她闲聊了几句:“陈先生可是成亲了?”
“不曾。”
陈白芍摇头,“我自小痴迷医术,想做一个军医,有空闲便研究医术药方,若是有战事起,我将会随容家军奔赴战场,不大适合成亲生子。”
谢宜笑心生敬佩,忍不住问:“那你家中人愿意?”
陈白芍道:“也不是很愿意,但是若是战事需要,他们定然也愿意,毕竟国公夫人也曾领兵上战场打仗,是赫赫有名的女将军呢。”
“我父亲是军医,我母亲可也曾跟随过国公夫人,上过战场的!”
敬你一盏茶,当是结盟了
谢宜笑赞道:“国公夫人和陈先生的母亲都是值得敬佩之人。”
陈白芍听了也十分自豪:“那是自然,国公夫人乃是天下女子的榜样,我母亲也是不差,可惜后来伤了手,只得退下来,这些年都在家里。”
谢宜笑道:“这太平的天下,也不知道是多少鲜血尸骨铸就了,且不管这男女也罢,都是值得敬佩的,如今的国泰民安,都是他们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