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开始答应做这个顾问,也是想借机会找出他,且让他有所忌惮。
此刻他反其道而行,不知在做什么打算,所以我想……先自己了解一下,再看看怎么告诉你。
你……你是不是生气了呀?”
“是。”
“那我的道歉有用吗?”
“没有。”
林煜蹙起眉来,再要辩解,邵文锡却抽出了被他按住的那只手腕,撑着椅子探身过来,扶着他的下颌落下了深吻。
邵文锡的吻和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很不相同,多数时候看上去冷清又冷漠,无争且淡泊的人,做起亲密的事情时却暴露了他控制欲极强的属性。
比如昨晚林煜在紧张中想要侧头闭眼,邵文锡却一定要他抬头看着,他是如何完全占据他的。
又比如……此刻,林煜一瞬意外之后想要伸手抱住他,邵文锡却及时掐住了他的手腕,又尽量悬空着身体间的接触,提醒林煜这并不是一个接受了道歉的吻。
但这至少是一个有热度的吻,而不是一路上捉摸不透的态度,所以林煜还是抓紧机会,任由对方主导着温柔地回应,直到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压干净了才算罢休。
邵文锡虽然掐着他的手腕,但也只是一开始为了表态而用力大些,之后都没有死握着不放,这会儿松开了,看上面有些微微的泛红,便用指腹温柔地蹭了两下。
然后他才盯着林煜问:“知道我刚刚是什么意思吗?”
林煜舌尖儿都有些麻,迟钝地说:“不太知道。”
又推测着说:“大概是我的某个想法惹到你了?”
“哪个想法?”
林煜回忆着说:“……我问你是不是生气了,你还没作,我问你我的道歉有没有用,你就开始咬人了。”
邵文锡微微一笑,又凑上去很轻地叼了一下林煜粉红色的下唇,这才又说:“这个才叫咬人。”
又凑上去,在林煜的耳缘外侧危险的磨了磨牙齿,说:“昨天晚上,才叫作咬人呢。”
林煜整个脖颈都烧了起来,虽然邵文锡车子的前挡风玻璃做过涂层处理,外面又阳光很好,不会被人看到里面。
但人在这种周围都是窗户的地方就是会有一种暴露的不安全感,邵文锡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说这个,简直是太磨人了!
林煜招架不住地歪了下头,但人都被堵在座位上,歪头也躲不开对方追上来吹的热气。
他恼羞成怒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昨晚呢!昨天晚上还对着我又咬又啃的,今天就冲我摆脸色,还不接受道歉在这儿欺负人。”
邵文锡挑眉问:“你也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我以为不提醒你,你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林煜怒道:“我又不属鱼!下了床就会忘吗?”
邵文锡一本正经道;“科学研究证明,鱼的记忆力短有两三天,长达几个月,并不是谣传的三秒或者七秒。”
“……”
林煜无奈地叹了一声,手腕上的力气松了,他连忙抬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蹭了蹭对方的鼻梁问:“好啦,你不要跟我打哑谜了,我现在心里乱着呢,你到底要说什么,直说行不行啊?”
邵文锡叹了一声说:“我是生气了。”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