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勒安谦在,卓婉把厨房里的蔬菜挑挑拣拣地压榨成不同颜色的蔬菜汁。
她从珍藏的玉中倒出三颗药蜂蜜块放入果汁中,“我问过青衣了,药性不冲突,能滋润你喉咙和心肺。”
卓婉端给他一碗,又端起另一碗给她大哥。
来到卧室,卓婉悠闲自在地靠在椅背上,从荷包中拿出仅剩下的一颗蜜饯放嘴巴里含着。
“青衣说了勒安谦需要忌讳的东西,要不,你自己也想个需要忌讳的东西?”
卓婉建议道:“他不能吃大热的食物,那你就不能吃大寒的食物吧。这样,他不能吃的可以喂给你,你不能吃的可以喂给他。”
卓婉的手指碰碰他的指尖,“行不?”
他的指尖动了动。
卓婉嘴角一咧,笑道:“果汁放了药蜂蜜块,趁着药效还在,你抓紧喝。”
“一直躺着不能说话,难受吧,明天带你晒太阳。
“青衣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我肯定把戏演全套的。”
卓婉说的胸有成竹。
此时,正在风沙中行走的三人,心情亦是悠闲自在,甚至有欣赏沙漠落日的闲情逸致。
他们离开内城,在大军驻扎地被老军师劫走了腰牌,他们三个人在野外住了两日,到第三日,王安庞发现酸甜的野果,打算用行李包邮寄给小主子的时候,发现了行李包的夹层。
拆开夹层,里面夹着十张银票和一个纸条。
身为领头人的严宁认了这个评价。
严宁的心中冒出暖流,被肥崽子的这几句简单的话给感动了
严宁心中默算着他的存款,有了紧迫感,这个大红包不能错过。
严宁面无表情,他从来都没指望黑崽子会说他什么好听话。
王安庞收起纸条,把银票也亲自收了起来,如果没有这个额外提醒,他会把银票给严侍卫,现在,他有点不放心,还是他拿着更保险。
三人有了银票,心中稳妥,收拾起地上的行李,向驿站走去。
王安庞走在严宁的旁边,肯定道:“小主子把你当朋友。”
“嗯。”
严宁虽有时候被肥崽子欺负的憋屈,但他也从没真正地生气,他看的清哪些是真哪些是闹着玩。
“你很幸运。”
王安庞心生羡慕。
严宁大跨步向前,不太想承认,“大多数会被气的想揍她。她不是你以为的幼崽。”
王安庞通透道:“这样很好,你不认为你越来越像个人了吗?一年前,我刚见你时,你的眼神和主子的眼睛神一样,无情,亦无心。”
严宁停下脚步,长久的沉默。
内城,大宅宁静,厨房却喧闹不止。
卓婉撸着两只袖子,一脸认真地揉面。
。
面粉被蔬菜汁揉成了五颜六色的面团。
卓婉揉了半晌也没揉出她想要的浅粉色,“没错呀,墨衣就这么这么弄的呀,为什么是褐色的呢?”
卓婉苦恼地问着勒安谦。
勒安谦瞥她一眼,继续烧火。被她强拉来烧火,他已是不情愿,再让他揉面,甭想。
卓婉把五个面盆放在地上,蹲坐着把面团从面盆中扯出来,“你看,紫色的,绿色的,黄色的,橙色的,黑色的。还差粉色,我揉的手酸,你这么厉害,帮帮我,好不好?”
卓婉语气温柔轻甜,她哄孩子似地哄着勒安谦。
偏勒安谦就吃这一套。
小老太太捧着一把红艳的月季花进厨房,就看见小花苞在烧火,勒安谦在揉面。
“师叔,你知道怎么调出粉色的面团吗?”
卓婉仰头,糯糯软软地问着小老太太,语气里含着娇甜的央求。
“会,师叔马上给你做。”
小老太太把红色的月季剁成花泥,接过勒安谦手下的面团继续揉,时不时地加些花泥和蔬菜汁调色。
卓婉给勒安谦让出半个板凳,一脸崇拜地看着小老太太熟练有力的揉面动作。
她不觉枯燥,挤在小板凳上,托着白软的小下巴,从头看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