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泥土、他的气息,夏洛琳再也感觉不到其它。
一路雨中狂奔,终于找到受雇的马车后,两位狼狈的拜谒者相继迅地钻进车厢。
幸好幸好,他们租赁的马车不是敞篷车厢,不用担心回去还要被淋成落汤鸡。
“可惜了,要是有人为我撑伞就好了。不过偶尔这样淋淋雨也还不错。”
李斯特将刚才在外用来隔绝雨水的外套束好放置在一边后,轻拍身上的水滴整理自己。
在雨中奔跑时,他为了照顾身边这位年轻的小姐,将大部分外套都撑在她身上,以至于他的左肩这边的衣服完全被雨水摧残了。
被保护得很好的夏洛琳除了裙摆湿透了,身上只多少沾了些水汽。匀过气的她开始打量这位绅士的现状。
她看到青年柔顺的金被水汽沾染,分成一小束一小束地垂下。原本有些曲线的头因雨水的浸湿而弯成更加圆润的弧度。
在诸圣节凭吊时遭遇这场大雨,让他原本有些消散的致郁气息保留了下来。
他在笑,却让夏洛琳感觉到一阵隐晦的哀伤。
她突然心生感慨这个人明明那么爱笑,留下来的画像却都是紧抿嘴唇的样子除了那张安格尔素描中年轻的他,其余的画像再也不见他的笑容。
是了,他的一生,都在起起伏伏喜喜悲悲。
于音乐,他有过荣耀加身,也受过冷遇指责
于亲情,他有过子女承欢膝下,也经历过丧子之痛、和女儿划清界线
于爱情,他饱尝爱的苦与涩,一生都在逐爱中颠沛流离,至死都是孤身一人。
夏洛琳却没法把眼前的他和历史上的他划上等号,她不忍去想这么好的他会有传奇却苦涩的后半生。
“弗朗茨”
这是小提琴家第一次叫钢琴家的名字。
他抬起头看着她,意外到仿佛刚刚的呼唤像是幻听。
“夏洛琳”
“弗朗茨。”
她很清晰地叫着他的名字,音清楚不是做假。
“就算现在没有人和你一起撑伞,以后一定会有人愿意愿意将你头顶的雨水,分成两半”
一双闪烁的蓝绿色眸子里倒映的是另一双坚定的灰绿色眸子。车厢内久久无言,却气氛温好。
马车外的雨声大了起来,整个巴黎都在雨中模糊了起来。
夏洛琳抛开了历史上的李斯特的结局。在这一刻,她遵循着自己的内心,说出了最像真话的谎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自白no2o9
我是肖邦,一个波兰钢琴家。
一个到目前为止只存在于作话里的音乐家角色。
一个到目前为止都在欧洲列国辗转流浪的思乡者。
我也想早一点来巴黎,不然洛琳就要被某只只会砸琴的李子拐走了。
然而作者依旧把我排除在法国的国土外。
我很愤怒、也很焦急,但我只是个可怜的肺病患者,我连砸琴都做不到。
那我正式出场的时候,就请不要怪罪我。
在我的钢琴曲里,只能按照我的谱子来
即使你是李斯特,也得按照我的标记弹
今天又是作者收到成吨肖邦式冷笑jg肖邦式愤怒jg肖邦式挖苦jg肖邦式嘲讽jg的一天呢,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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