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说。
“靠,我要一醉解千愁。”
程进东挤着眉毛,起身去冰箱拿了两瓶可乐,递给陈也一瓶,“明天你什么时候过去,要我喊你吗,明天考试,不上早自习,可以迟点儿。”
陈也仰头了口可乐,也叹了口气,说起这个事他都烦。
因为这个牛逼的新班主任,他上午给彭勇打电话,把拳馆那边白天的排班全推了,现在只能上夜班。
预约晚上打拳的客人其实不多,晚上时间也有限,他拿到手的钱得缩水一大半。
操。
“有酒吗?”
陈也问。
“只有我爸的老白干,你喝两杯啤酒都上头的人。”
程进东不相信的看着他,转身去厨房拿可乐,“算了吧,我再给你拿瓶可乐吧。”
“靠。”
陈也不爽,刚准备再喝口可乐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一个有点眼熟的号码。
“喂?”
陈也问。
“是我。”
那边说。
陈也只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6巡?”
“你知道我名字了?”
6巡那边问。
“啊。”
陈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他找拳馆前台拿看手机资料的时候看到了这人的名字。
“什么事?我不是说我今天晚上去不了吗。”
陈也一边说一边皱眉往前伸了伸腿,这小桌子太矮了,吃个饭腿都得抱怀里。
“我给你拿了点药。”
6巡说。
“什么?”
陈也怔住。
“我给你送过去,你现在在哪里。”
6巡又说。
“你没病吧?”
陈也反问。
“你别只是简单消毒就可以了,你头上伤口容易感染。”
6巡声音平静。
陈也摸了摸额角的伤口。
感染?
他消过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