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岩就像那棵苹果树一样,无言无声。
这么多年,江岩始终没有勇气再回到这个地方。
如今,她回来了。
新的开始
2024年12月18日。
还有三天就是冬至。
“将军。”
张克勇拿起一个“炮”
,狠狠的拍在棋盘上,得意洋洋。
刘洪光苦着脸,甩下手里仅有的三颗“卒”
,懊恼道:“不玩了。”
“臭棋篓子。”
“你说谁臭棋篓子?”
“我说你。”
“我咋就臭棋篓子了?”
“你赢过我?”
刘洪光抬起屁股转身就走,张克勇急忙起身拽住:“哎哎哎,我说你这个倔牛,怎么说走就走?”
“我下不赢你。咋?还不能走了?当了县长了不起啊?”
“副的,副的。我棋逢对手,你要跑了,就没人陪我下棋了。”
“道歉。”
刘洪光油盐不进,站在原地不动。
张克勇抽回了手,哈哈笑道:“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下次让着你。”
刘洪光回身坐到石墩子上,嘟囔道:“谁稀罕。”
临河县城不大,但很干净。
城中公园位于临河一中旁,已经有将近百年的历史。跟大多数城市一样,这里大多数都是老人扎堆和遛娃遛狗的热闹地儿。
西北一到冬天,就是彻骨的冷。
张克勇搓了搓发冷的手,重新摆好棋局,道:“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关于刘浩的?”
“不是。”
刘洪光走了一步棋,道:“岩岩不是回来了嘛,在市里开了一家心理诊所,我一个大老粗也搞不大懂这些,但我听说一中有个校园心理医生的名额,你给弄弄?”
张克勇看向旁边不远处临河一中的大门,道:“江岩这姑娘福大命大,遇到你处处上心,江海成泉下有知,也会感谢你的。”
刘洪光避开话题:“你以前是伏岭镇的镇长,前两年升职到县里主管教育。你高升了,总不能忘了我这老下属吧?这事儿我不找你我找谁?其他人我也够不上话。”
“嗨哟,我说老刘,我都没说要帮忙。你倒好,直接把我架到火上烤,县政府可不是你使性子的地方。”
“这里是公园。”
“公园不谈工作。”
“这不是工作。”
“那是什么?”
“私人帮忙。”
“第一次见这么理直气壮找人帮忙的。”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