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孙崇文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开始懊悔,当初怎么生下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卫国公孙崇文一脸阴沉。儿子孙星云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父子二人立了字据化了押。
卫国公长子孙星云,掌家一月。一个月内,家中大小事务都归其管,任何人不得插手。空口无凭,立此为据。
罢了,好在卫国公府还算得上是家大业大,就让这个败家子祸害一个月便了。他再怎么祸害,相信一个月内也败不了这个家。
儿子话糙理不糙,自己早晚有归天的那一天。不如给他一个月时间让他历练历练,不然自己百年之后这家产早晚会被败光。
只不过卫国公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后面发生的事差点没把他气出血。
作为东京城第一纨绔子弟,在拿到老爹签字画押的凭据,孙星云立刻便将家里的房契、地契翻了出来。
孙星云也知道,即便是有了这份凭据,自己要想放开手大干一场也是不可能的事,只要老爹在家,他就不能放手大干。
唯一的办法是把老爹弄走,走的越远越好。
怎么办。孙星云决定三步走。
第一步,动员亲戚。
孙星云的爷爷孙成兴还有个兄弟孙保吉,这人更得恩宠,娶了太祖赵匡胤的次女延庆公主。
延庆公主生了个女儿叫孙白凤,嫁给了礼部尚书田达成。
如今这孙白
凤年过六旬,脾气却依旧火爆。作为一品诰命的她,是谁也不敢招惹的存在。就连皇帝,也得敬她三分。
想要支走老爹,孙星云去了田府。
第二步,卖惨。
“姑母啊,我爹打我,差点把我打死!”
刚进门,孙星云就开始嚎哭,可惜光打雷不下雨,哭了半天也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孙白凤拐杖怒杵着地:“混账东西!我早就听说了。这混账他怎么就下得了这个狠手,快到姑母跟前来,姑母看看伤着了没有?”
孙星云抽抽噎噎的凑过去:“姑母你看,我头上这么大一个包。”
说着伸过后脑勺。
孙白凤伸出手仔细摸了摸,也没摸出所谓的大包。不过这孙府丧事都办好了,定然是伤的不轻。
“这个老混账,回头我替云儿你教训他。这个当爹的,哪有这等狠心的爹!”
孙白凤拐杖杵的加倍响了。
孙星云如同一只乖巧的兔子,跪在姑母身边轻轻的给她捶着腿:“姑母,外面的人都污蔑我。说我胡作非为、不识礼数,好像这东京城所有的坏事都是侄儿一人所为。就连我爹也不信我,天天在家打我。”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孙星云能在京城大杀四方,靠的不单单是显赫的家世。
在这位姑母面前,孙星云从小就是一只乖巧听话的兔子。
果然,这孙白凤气的浑身发抖:“放屁!我的云儿最是乖巧,旁人的污蔑怎算的
数。你爹这个老东西,回头我收拾他!”
第三步,找个由头。
“姑母,侄儿这几日老是梦见我爷爷,我爷爷跟我说祖祠里有点旧了。你让我爹回去把祖祠修缮修缮,也好保我孙家兴旺。”
古人最重礼教和迷信,祖上就是因为救了太宗皇帝这才飞黄腾达。
听孙星云这么一说,孙白凤也是吃了一惊:“很是,你能从鬼门关回来,说不定就是祖上保佑,我这就跟你爹说说。”
轻松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