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忙完已经很晚了,两人就在当地睡了一晚。虽然都没睡够,但两人还是订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飞机,谁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飞机上,白毅染要了条毛毯给时柯羽盖上,要他睡觉。时柯羽并不困,可此时他应当要困才正常,所以闭上眼睡了。
飞机在跑道上慢慢滑行,上升后有些许的颠簸,随后向下滑行,时而有失重的感觉传来。
穿过大气层,大片大片的白云就在下面,就像踏在云上一样。
一天之内在两个地方辗转,两人都有些累,没一会儿白毅染也睡过去了。
后来两人是被乘务人员叫醒的。
下飞机后来接他们的不是江寅。看出时柯羽的疑惑,白毅染开口解释:“我让江寅去陪小黄去了。”
“嗯。”
白毅染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时柯羽就没再主动说些别的。
两人尽管一路无话,但下车后白毅染拿过行李箱的同时,另一只手还不忘拉着时柯羽。
进了客厅白毅染便在摸手机了,上楼之前还不忘安抚一下他自以为昨晚受了惊的人:“我上楼有点事,一会儿就下来。”
很温柔,无形间时柯羽好似被摸了摸头,“好。”
他大概率知道白毅染要去做什么。
房间里。
举着电话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尽管拨过去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妈,你之前不是说那张沙烧了吗?”
这话带着质问,但刘茵没有生气。她知道,大概率是因为这次涉及到时柯羽了,所以他情绪不太好。
她没有慌张,像是早就想好了说辞:“毅染,是这样的,我是怕你以后会有需要它的时候,所以没敢烧。但又不想它干扰你的生活,所以给拖到南方去了。”
白毅染显然不信:“不烧了它真的不像你的做事风格。”
准确来说,不是一个母亲的做事风格。
刘茵一时无言:“小白,我当初……是要烧的,可小柯上次看见你因为那张沙住院了,所以……他把沙拖到南方去了,说有时间会去搞清楚真相。”
她停顿的地方恰到好处,给人一种本不想说出实情的感觉。
“所以我哥早知道那张沙了?”
电话那头“嗯”
了一声。
挂了电话刘茵还心有余悸,但幸好一切都像时柯羽说的那样有序展。
那天早上刘茵接到时柯羽打来的电话,那语气是她从没听到过的失落,他说他在那张沙上睡了三夜也没有做那个梦。
那天时柯羽都要疯了,一直问刘茵能不能想起什么细节,到底是哪个步骤不对,为什么他梦不到那个可怕的场景?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时柯羽才不得已导了这出戏。
白毅染打完电话下楼时,看见时柯羽也在楼下打电话。
当天下午国内的媒体已经炸开锅了。2月19日,也就是今天,睿华生物研究所李弘毅专家科研团队在国际着名学术期刊表了封面论文。
新闻上,大大的“寿命决定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