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钟娅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沈肄南在国外的生意已经谈妥,今天下午会回来,我让你做的事,都记住了吗?”
钟娅歆和谢怀铖没有结婚,更没有领证,这一切都是做戏。
一个图钱,一个迫切想铲除沈肄南。
他们,各取所需。
钟娅歆高冷地点头,语气淡淡:“知道。”
心里却是揣揣不安,毕竟她身边这人是谢家的话事人。
谢怀铖扭头看她一眼,个子高挑但身材过分清瘦的女人,说实话撇开这张美艳绝伦且攻击性极强的漂亮脸蛋,其他地方完全令人提不起兴趣。
但这并不重要,营养不良的身材可以靠后期调养。
重要的是,她的脸上和眼里写满了野心。
人嘛,有欲望才好控制。
谢怀铖就是看中钟娅歆贪财爱钱,且不是省油的灯。
他也不指望她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只需要让他钻到空子,趁机给沈肄南下套就行。
“你知道就行,不过你太高冷了,对别人可以,对沈肄南时主动点。”
“嗯。”
她目不斜视,清冷寡言,好似除了钱,任何人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谢怀铖收回目光,摆手,“出去吧,贡埃已经安排人给你梳妆打扮。”
“嗯。”
钟娅歆起身离开。
错身看不见彼此时,她无声地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擦去鬓边浸出的冷汗。
跟谢怀铖交流已经够害怕了,也不知道到时候和那位大名鼎鼎的南爷说话,她会不会吓得腿软。
贡埃已经让人安排好了。
钟娅歆被女佣带去房间梳妆打扮,精致昂贵的衣裳一件件送进去,女佣们穿梭在五步一个保镖的公馆里,费尽心思把宝珍变成像样的大嫂。
…
万里晴空,一架印有logo的私人飞机行驶在特辟的航线,目标东珠市。
机舱内,每隔一段距离配有强悍的保镖,他们的腰间别着对讲机,黑色的耳机线从脑后架在一只耳朵上。
野仔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
,这才推门走进书房。
“南爷。”
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坐在红木椅上,挽着衬衣袖子,正提笔誊抄,背后是透明的玻璃窗,稀薄的云朵遮不住灿烂的光,洋洋洒洒照进室内,衬得男人的模样清隽斯文。
他头也不抬,手中动作慢悠悠,淡声道:“说。”
“那边传来消息,谢怀铖的女人正式搬进公馆了。”
“嗯。”
轻飘飘应了声,淡淡的,好似并不关心什么女人不女人的。
“南爷,按照规矩,谢怀铖今天下午会去宗祠那边,您要过去吗?”
沈肄南抄完经书,搁下笔,抬头看向野仔,露出整张英挺的面容。
他靠着椅背,戴有薄茧的指腹,慢悠悠地摩挲左手拇指上、象征谢家掌权者的黑玉扳指。
“当然要去。”
“就当见一见我那素未谋面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