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硬着头皮跟着同学去见杨老师,心里其实有些怯场。当时在学校虽然不是好学生,但是杨老师一直对她不错,每次她刁钻的提问,一一给了耐心的解答。书书怯场的原因觉得有些愧对老师,毕业时,杨老师给予她厚望,说她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老师。而她呢偏偏与这个行当没有任何关系。
静美拉着静书往前走,“书书快点,你怎么了?”
“我觉自己好像无脸见杨老师。”
“你想什么呢?怎么就无脸见了。”
“你们都从事这个行业,我呢和这行没任何关系。觉得对不住老师四年的栽培。要不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这可不像你,老师也没说非得让咱们从事这个行业。咱们毕业时,老师不是说了,希望咱们以后生活都幸福,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就可以了。”
“你啊,就是想得多,走吧。说不定老师等着见你呢。”
“走,都到了。”
几个同学一块把她拉进了老师的办公室。
事先班长给杨老师打了电话,所以杨老师一直在办公室等他们。
等书书见到杨老师,才觉杨老师也老了,头花白,人也没上学时利索了。
杨老师一一和同学们握手,在班长的帮助下,终于把学生们都认全了。但书书这个学生,老师一眼就认出了,“李静书对不对?”
“杨老师,你还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你是唯一一个,在我课上画画的同学。你忘了你还给我画了幅夸张漫画,我至今还留着呢。”
“杨老师,我怎么不记得这事了?如果真有这事,我现在跟您说声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我觉得画的很好才留下的。”
“杨老师偏心。”
其他同学反驳。
“不是老师偏心,你们现在大多数也从事这个行业。你们也清楚每个班上总有那么一两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学生。或许是因为搞怪,或许是因为他的特质。这不是老师偏心,是这个学生给自己带来的光环的效应。是不是这个理?”
杨老师一番话,没人再提反对意见了。
“杨老师,我上学时挺规矩的,也没搞怪吧。”
“是,没搞怪,但你的搞怪在于每次和别人都有不同的观点。我记着你的试讲,每一次都和别人不同,别人可能胜在总结全面,讲解清晰。但你呢,每次试讲,讲课的声调都变了,也坚持把自己独特的观点阐述完毕。每次听你讲课,我觉你都能阐述出新观点。”
“老师,这你都记得,我只记得,一上台就紧张,怕得要死。”
“这些都是后天锻炼出来。你现在还这样吗?”
“杨老师,我没当老师,辜负您的厚望了。”
“不当老师也没关系,无论从事哪一行业把你们学到用到实际,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