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度听着点了点头。
邢道荣阵前大骂诸葛亮和刘备,这事情大家都知道,倒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今日这邢道荣又说,与诸葛亮是旧相识,岂不是前后矛盾了?”
刘度闻言一惊,前头说这事情的时候,他倒是没特别在意这点。
现在想想,好像的确是疑点啊!
想了想,却道:“许是…许是虽为旧相识,却各为其主,如此阵前叫阵,也是正常。”
刘贤却摇头道:“诸葛亮在信中几番称其旧友,邢道荣骂刘备也罢,又如何会对旧友口出狂言?”
这笃定的样子,也叫刘度越听越不对味,不由有些急了道:“贤儿,你到底什么意思?”
刘贤心事重重道:“前日我回城,却听城内百姓各个都夸邢道英雄人物,忠于朝廷,乃当世贤良。可见他邢道荣在城内,可谓民心所依。”
“咱们若降,刘备为笼络人心,定会把邢道荣立为零陵太守!”
刘贤终于把心里猜测说出,刘度也吓了一跳。
要说投降之后最怕的是什么?
不就是太守当不成了!
官当不了,家族就完蛋了,他刘度这辈子也是到头了。
只是…
“他邢道荣不过区区一武夫,如何能做一郡太守?”
刘度听着还是不信,当场便反问起来。
这话刘度说的也不错,太守就是一郡之长,自然得文武精通。
只是这最后的期望,被刘贤的一阵摇头又给打破了。
却听其道:“爹莫忘了,如今天下大乱,这些将军可比咱们重要。再说…”
“诸葛亮在刘备阵中何其受重视,邢道荣既与其旧友,可还能吃亏?”
此话一出,刘度再顾不得彷徨了,猛然站起道:“那…那咱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刘贤似乎早有计量,忙道:“儿臣倒有一计,只要送走了邢道荣,咱们再降,便叫他当不得这零陵太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