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柔静静扫过他的面,许久才道了声:“好。”
结婚二年时长,她从未在他口中听到声老婆这个称呼,从来都是一个喂字,或者是喊她的全名,可都是夹杂着怒气与厌恶。
自从少时,温语柔就期待着自己能快些长大,能一席洁白婚纱嫁给他,能从晨哥哥口中听到那声老婆……
可到头来,她苦心维持了泡沫一般的婚姻,不用她自己戳,就灭了。
她早就该放下,是她痴恋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人。
等了许久,温语柔都没能等到苏向晨朝她走来,她轻笑下了床。
一步步朝着门口的男人走去,每一步她心中都隐隐作痛。
脑海中不断充斥着曾经的种种。
小学时,她被同龄男孩欺负,是苏向晨一拳打了那个扯她辫子的人。
后来二人双双被叫家长,不过当时苏伯父苏阿姨出国,来的只有她爸爸,代替他们和老师交谈。
回去的路上,路边小摊有老伯伯在卖棉花糖。
温爸问他们吃不吃。
小语柔转头见小苏向晨直勾勾的盯着,却就是不开口。
那时候的小苏向晨被严令吃甜食。
“吃!”
六岁的小语柔笑的咧开了她那缺了两颗的门牙的嘴,将手中的棉花糖念了块偷偷递给身旁的小男孩。
二人相视一笑。
初中时,她被班上男同学告白,因是第一次,十四岁的温语柔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跟身旁的苏向晨碎碎念念。
少年臭着张脸:“你好烦啊。”
高中,她被姐妹骗到不正经的酒吧,大肚腩的中年男人要对动手动脚时。
是苏向晨单枪匹马从鱼龙混杂的酒吧将她带出。
她缩成一团听他说教。
这一幕幕,竟像是发生在昨天。
温语柔低头温柔浅笑。
雨过天晴后出现的淡淡彩虹,七彩色洒上病房内,倒影落在白色墙上。
有点点黄打在她眼睫上,掩盖住女人茶色的眼眸,柔美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