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郑成晏已听不进任何解释,他的眼中只剩下滔天的恨意与杀机,一把将她推倒在地,骑坐在她身上,双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咽喉。
“郑……”
姜滢滢的脖子被紧紧锁住,面色迅由青转紫,眼珠仿佛要从眼眶中迸出,她拼命挣扎,却因郑成晏的强力钳制而动弹不得。
郑成晏的双眼赤红如血,满是暴虐与疯狂,他近乎失控地掐着姜滢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的命!要你的命!”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苏婉毓出现在门外,她保持着一贯的冷静与旁观者的姿态。
对于郑成晏的疯狂与狠厉,她再熟悉不过,这一掐,显然已到了生死边缘。
姜滢滢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苏婉毓的身影。
她的指甲深深抠入地面,试图抓住那一线生机。
就在此刻,郭氏带着人马赶到,强行分开了郑成晏,命令手下封锁了整个雅轩院,并对在场的仆人们逐一警告,“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泄露半句,否则,打断他的狗腿!”
“是,夫人。”
仆人们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违抗。
郭氏的目光冷厉地扫过余璟轩,语气威严:“看你干的好事!”
余璟轩急得团团转,连忙辩解:“姨母,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姜滢滢,是她先勾引我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甚至掏出了姜滢滢之前写给他的书信,企图以此洗脱罪名。
证据确凿,姜滢滢的任何试图挽救的努力都显得徒劳无功。
姜滢滢的身体因小产而虚弱不堪,脸色苍白,她勉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踉跄着跪倒在郭氏面前。
膝盖触地的瞬间,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险些失声,但她强忍着,哀求道:“姨娘,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您大慈悲,饶了我这一回吧。”
郭氏的目光锋利,直刺姜滢滢的心房。
尽管姜滢滢的母亲与郭氏同为郭家血脉,但与余璟轩之母——郭氏亲妹妹的身份相比,这份血缘显得既远又薄。
在这盘根错节的家族纷争中,郭氏自然更倾向于保护余家的血脉,更何况余家在朝中的地位与郑家并驾齐驱,得罪不起。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郭氏身上,等待着她的裁决。
就在这时,郑老太太也匆匆赶到现场,她一向对姜滢滢没有好感,见到这等良机,哪里肯轻易放过,立刻命令身旁的仆妇们执行惩罚。
“给我狠狠地打!”
郑老太太咬牙切齿,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这种丢人现眼的女人,就该用棍棒好好教训!”
旁人或许以为郑老太太的怒火源自对小曾孙遭遇的悲愤,实则是借此机会泄多年累积的私怨,她从来都是恩怨分明,睚眦必报。
几个仆妇闻言,纷纷卷起袖子,一步步逼近姜滢滢。
姜滢滢泪眼朦胧,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连连后退,口中出微弱的求饶:“不……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