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彤觑着她,“我们的手机和电脑,也找不回来了吗?”
余绯脚步一顿,有些呆滞。
电脑和手机还在周锐那儿。
她欲言又止,说:“找到了,不过要过几天才能送回来。”
冯思彤点点头,“那就好,谢谢老师。”
……
请了两天事假的余绯,按时回到了工作岗位。
南溪镇卫生院的工作强度比不上军医院,虽然病人不少,但压力不大。
余绯为最后一位病人诊治完毕,开了药方,交给冯思彤,让她照单取药。
没过几分钟,冯思彤拿着单子回来了,说:“老师,阿奇霉素没有了。”
余绯摘了手套和口罩,问:“阿莫西林还有吗?”
冯思彤摇头,“没有,我找过了,没找到。”
余绯说:“这么快就没了?”
冯思彤说:“可能是我没找到,要不老师你去药房看看。”
余绯先给病人写了医嘱,正打算和冯思彤去药房,门被人推开,许萦惊慌失措地走了进来。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很高很瘦,精神有些不正常。”
许萦问。
余绯摇头,“没有,怎么了?”
许萦脸色一白,拉着她到角落里,轻声说:“他是我的病人,刚刚趁我不注意,不知跑哪儿去了。”
余绯说:“通知医院的人找。”
许萦眉头拧成一团,“已经在群里发了消息了。这个男人比较特殊,他毒瘾发作,还可能产生了幻觉。我告诉主任了,主任说先别声张,以免影响不好。你也赶紧帮我找一下!”
有毒瘾发作的人,离开医生的视线,的确非常危险。
余绯说:“好。”
许萦出办公室,继续寻找。
余绯拿了药单,对冯思彤说:“你和我去药房看看。”
她交代病人等候,与冯思彤一同往药房走,同时暗中找人。
药房不远,也不大,拐一条走廊就到了。已经要到下班时间,取药的人都散了。
门半掩着,余绯进去,往药架里走。
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黑衣男人,埋头在黑衣架子上翻找。
余绯停下来,问:“你是谁?”
男人一惊,惶然不安地抬起头来,看着她,没说话。
余绯皱眉,“这里只有医生和护士才能进。”
男人脸色青黑,张了嘴没发出声音。他机械地转身,面向余绯。
余绯倏然一惊——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七、八个月大,婴儿脸色苍白,手背上还挂着针。
“我……”
男人开口说话,声音沙哑颤抖,“医生,我找药……”
余绯不动声色,轻声问:“你为什么找药?”
男人拍了拍怀里的孩子,说:“我孩子病了,他浑身疼,头也痛!他要止疼药!”
余绯扫了眼他面前的药架,“你要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