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港九来宾,不必向谁辞行。张桥考虑到了,提前备车。
绣姑问道:“你是说,送我们来的出租车没走?”
张桥点头:“我预支司机一百外汇券车费,听说外汇券很好使。”
绣姑闻言,无语看青天。
“真是小孩子做事。”
沈如梓责怪孙子做事不牢靠。
绣姑道:“你给再多外汇券,人家走了就走了,找警察也白搭,空口无凭。”
没有卫星定位、没有行车记录仪、没有车载无线电、交通摄像头也无,出租车司机最自。由的岁月,打工皇帝不是白叫的。乘客下了车,一切死无对证。
“放心好了,二位女士。请相信上嗨司机师傅的操守,咱们工人阶级觉悟高。”
张桥不由分说,一手挽一个往殡仪馆外走。
趁机与绣姑有身体接触,小小满足后生仔和大灰狼的邪恶幻想。
“咦,真没走?”
来时的出租车非但没走,司机远远看见三人,还下车打开车门恭候。沈如梓赞许地摸孙子头顶一把,绣姑叹息道:“港九青年面子大呀!”
“伪港九青年。”
张桥一本正经纠正,“真港九青年的面子也不大,外汇券面子大。”
上车回市区,沈如梓问起曾建达和邹小东。张桥如实相告,祖孙俩商量好不让公司员工掺和丧事的。老教师不喜欢违规的人,张桥也反感耍小聪明。曾建达不管以什么理由赶来,都是花钱难讨好。
“这么说,分公司开业不担心冷清了!”
“我从不担心。”
“现在你当然得意了,昨晚我叫你绣姑帮忙找人捧场呢!”
“奶奶,我们经营科技产品,有特定的顾客。分公司开业,不需要强求热闹。”
“我懂!所以,特意叫绣姑从大学里找人。”
老太太享受衣锦还乡,也牵挂孙子的分公司。张桥扭头望后座的绣姑说:“哇,绣姑交际真广,在大学也有门路。”
“什么叫交际真广?”
绣姑像被冒犯了,嗓音激动,“我同学是大学老师,这也叫交际,这算什么交际?”
竟委曲的眼睛泛红。
“用词不当、用词不当!”
张桥赶紧认错,“抱歉,绣姑。我是理科生,语文很差。”
他刚才口快,也隐约察觉哪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