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陌沫还不肯走,别说现在药铺就是有县衙的人,那就是火海,他也得先去处理陌沫的伤口!所以秦锦赋根本不理会陌沫的任何抗拒,硬拉着陌沫的右手就要带她去药铺。
“没、没感染,不会感染,我在客栈厨房找到刀,我还洗了两遍,不会感染……”
陌沫这小身板怎么顶的过五大三粗的秦锦赋,眼看着就要被秦锦赋拉出房间了,陌沫死死抱住桌子,大声喊道。
“厨房找的刀?”
秦锦赋微微一愣。
“你伤口那么深,不上药怎么会好?我也知道如果去买药,会被县衙的人盯上,我如果不假意是自己受伤了,是自己要用,肯定会被怀疑的……”
陌沫委屈的嘟囔着。
那割手的时候她还痛了呢!可是一想起秦锦赋后背那道伤,陌沫又觉得自己这一点点是微不足道的,这才找到勇气给自己割了一刀,为了多买两瓶药给秦锦赋换,她只能割长一些才不容易被怀疑。
她手到现在都还痛呢,大胡子不说安慰安慰她,还那么凶她,搁谁谁受得了啊?!
“你自己割的?”
秦锦赋怒不可遏的沉声问道,他此刻只有一个冲动,就是一把捏爆陌沫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全是水?!
“……”
陌沫不敢吱声,看着大胡子这副想要吃人的表情,可是她又没有错,她可是为了给秦锦赋买药才割的自己,大胡子凭什么还那么凶的瞪她?想到这,陌沫心里更觉委屈,陌沫小嘴一瘪,眼泪就哗哗的掉了下来。
“你还敢哭?你是觉得自己没错是吗?把嘴给我闭上,不准哭!”
在知道陌沫手上的伤居然是为了给他买药才故意割的,秦锦赋是心疼得不行,可是他并不会表达这样的感情,所以,他的心疼与着急,只能化作了满腔的怒火!
此时陌沫再一哭,那纯粹就是在秦锦赋的火山爆上再倒上一大桶汽油,秦锦赋伸手指着陌沫,一脸凶相毕露的威胁道。
“呜呜呜呜……我就哭!我就要哭!呜呜呜呜……人家都这么痛了,你还要这么凶的骂我……呜呜呜呜……”
然而秦锦赋的怒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陌沫不仅没止住哭,反而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眼睛哭红了,鼻子也红了,连耳朵都因为用力而泛起绯红。
“沫小沫,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把嘴给我闭上,不准哭!”
陌沫的崩溃也摧毁了秦锦赋的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秦锦赋咬牙切齿的低咒道,眼神狠厉到恨不得现在就一把掐死陌沫!
“呜呜呜呜……我就要哭!就是要哭!呜呜呜呜……”
陌沫这辈子的叛逆似乎都浓缩到了这一次的反抗上,秦锦赋越是生气,陌沫就越是哭得厉害,哭得声音都沙哑了也停不下来。
“沫小沫!”
秦锦赋感觉肺都快要气炸了,说出陌沫名字的这三个字,似乎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呜呜呜呜……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呜呜呜呜……我再也不要理你啦……呜呜呜嗯!”
陌沫又哭又喊,推开秦锦赋就想夺门而去,她再也不要见到大胡子了!
不想陌沫的手刚推到秦锦赋,不仅没能将人给推开,反而被秦锦赋用力一推,直接摔在了身后的床上,还没爬起来,秦锦赋直接就压了上去,然后一脸的大胡子就狠狠地,绝对是了狠的,重重的落在了陌沫的嘴上。
“唔唔!唔唔……”
陌沫被痛得飙泪,大胡子扎得她感觉要毁容,秦锦赋咬得她感觉唇都要破了,口腔中丝丝腥甜的味道愈的浓郁,陌沫胡乱踢着双脚,双手也奋力捶打着秦锦赋的肩膀,可是秦锦赋就好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她身上,任由陌沫如何拳打脚踢,都纹丝未动。
直到陌沫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仿佛一团棉花一般,软在了秦锦赋身下,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挣扎。
“……”
可是她身上的男人似乎还余怒未消,暂时放过了陌沫几乎肿了一倍的小嘴,但是满脸的大胡子并没有离开陌沫,而是顺着陌沫的颈项就一路滑吻而下,留下一连串鲜红的印记。
“……?!”
直到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凉意,陌沫空洞的眼神才再次凝聚。
“白纱呢?”
秦锦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是陌沫却似乎看不清秦锦赋脸上的表情,秦锦赋整个人在她眼里都糊成了一片,连那满脸的大胡子都让她看不清楚。
“县令老婆见过我,我怕她认出我来,就把白纱摘了。”
陌沫几乎脑袋都没过,就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因为她脑袋里现在好像一锅浆糊,她根本就不知道要从脑袋里什么地方通过。
今早她就顶着脸上那条蜈蚣去了药铺,县衙的捕快在确认她手掌确实受了伤,需要用药以后,目光是一刻都不愿意在陌沫脸上停留哪怕一秒,就匆匆撇开了。
“……”
秦锦赋没再说话,满脸的大胡子再次落在了陌沫又红又肿的小嘴上,陌沫根本已经无力反抗,只能紧紧闭上双眼,陌沫的忍受某个了疯的男人的残忍摧残。
“……?”
但是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传来,秦锦赋这次吻得极轻,轻得似乎只是刚好贴在陌沫嘴上,连一寸也不曾下压。
陌沫刚疑惑的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却并非秦锦赋满脸的大胡子,而是他唯一的瞳孔中,自己因为生气,哭泣,并且情绪激动得满脸通红的倒影。
“沫……”
一声呢喃模糊不清的从秦锦赋喉咙划过。
“爱你,爱你,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