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我不能爱他!也爱不得!
尽管他这一刻是如此坦诚,坦诚得令人近乎惊悚。
这一日正在用膳,见四下无人,凑近我嘀咕一句:“方合刚刚打听来的消息,仿佛杨妃这一胎…没多少指望了。”
她这一句说得极隐晦,我却听明白了。
“你是说…?那她自己…知道吗?”
“想来是猜得到的,否则那日也不会巴巴地找上咱们。”
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是清楚自己这一胎怀的是女儿,所以才肯放低姿态找上的我。
“那么…皇上知不知道?”
“怎么会?太医院若说是女胎,皇上如何能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究竟是什么?
多奇妙啊~
各自畅所欲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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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烜已二十有七,在我看来倒也年轻,然而他于弱冠之年登基,到如今已近十年,膝下依旧荒芜,唯有月篱芷媛两位公主,便是于社稷也大大不利了。
我想也明白他对我这一胎究竟抱着多大的期盼,且又是中宫所出,系嫡子嫡孙,自然又格外尊贵些。
可也正因着尊贵,所以才格外惹人瞩目。
因而我平日的一应吃食,都只由亲自料理,从不假手他人。
到底宫中人心之坏,难以想象,我是见识过瑞芬仪如何一夜间失子的,自然不敢不存上十二万分的小心。
且如今这重华宫内,恐怕除了太后跟夏沐烜,再无人真心期盼我能熬到临盆之时,顶好我中途能生出点大小意外,才顺了她们的心意。
可惜,我失众望。
我在冯若兰再度起势的暗潮汹涌中,日日静心安胎。
事实上,冯若兰再度得宠,倒也没能分去夏沐烜对我腹中这孩子的关爱。
且自那日我胎象不稳被他得知后,他早午晚必来瞧我一次,药也一勺勺亲自喂到我嘴边,当真令我生了些“母凭子贵”
的感慨。
连都忍不住感叹:“皇上若跑得再勤快些,顶好接了娘娘去政元殿同住,也省了来回跑的时光。”
我不由得嗔她一记,将手中绣双龙戏珠的肚兜举起来给她看:“这个怎么样?”
巧馨凑近了细细瞧了瞧,差点“噗”
一下喷我一脸口水:“小姐,奴婢当真眼拙,一点儿瞧不出来您绣的是二龙戏珠啊。”
“那是你没眼力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