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微怔。
从自己弟弟嘴里听见这样略带训斥的关心,他还是有些意外。
“皮外伤而已,不严重。”
连珩像是在敷衍他,就这么跟着他的话茬往下顺:“嗯,不严重。”
余景:“……”
不知道是不是被祁炎那一句抱怨给点醒了,对于现在的连珩,余景后知后觉地现似乎和过去不太一样。
时间将他们分开太久,每一次见面几乎都是恰逢新年。
由于余景父母不怎么乐意招待祁炎,余景也在家待不了多久。
他很快离开,不巧的话就见不着连珩。
两人会在私下约饭,祁炎通常一起过去。
连珩的话不多,大多时间都在喝酒。
分开时难得见他笑笑,再说上一句“新年快乐”
。
像是来应付这一声问候。
不善言辞。
余景抬眸,看向床边坐着的男人。
连珩似乎洗了澡,身上带着沐浴露淡淡的香。
穿着棉质的薄睡衣,灰白格子的花样,土得非常正宗。
纽扣没扣严实,衣服被宽阔的肩膀架起来,锁骨之下的胸肌隐约可见。
到底是练家子的,硬件条件果然乎常人。
如果不是时间和场合不合适,余景还真想向连珩讨要一些健身建议。
“哎。”
余景突然出声。
连珩抬眸看过去:“嗯?”
他们大致平视,从眼底可见昏黄的灯光。
连珩柔软的碎垂在鼻梁上,难得显出几分余景所熟知的幼年的稚气。
余景忍不住伸手拨了下那缕丝。
连珩眸中微动,抬手扣住那只乱来的手腕。
指腹温软,微微紧箍。
余景心上一惊,勾唇笑笑:“遮眼了。”
“是吗?”
连珩把他的手拿开,“祁炎头很短?”
余景:“………………”
“你老提他干什么?”
“省得你想提又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