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丞趁着沈息出神,率先打掉他鼻梁上的眼镜。
沈息:“你小子,玩阴的??”
完了,瞎了,要输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丞直接翻身而上,将沈息压在地上揍了两拳。
周宴卿适时出手,将周丞拉开,“别把他打死了,他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
昨夜暴雨,周宴卿猜到周丞从宴会现场逃出后第一件事便会去墓园。
于是他很早就守在那里了。
他身上有伤,担心周丞从宴会上出逃后身上有伤他不能及时救治,便将沈息拽过来了。
也是沈息最先发现的周丞。
周丞瞪了周宴卿一眼,依旧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我又没…让他救我…你还…没有资格管我…”
按照年龄,周丞比周宴卿大月份的。
“你…该叫我…三哥。”
周宴卿自然是不肯轻易叫他的,不止是他,周家的几个同辈他都是连名带姓地直接喊。
沈息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在地上摸自己的眼镜。
周丞见状,赶紧将他的眼镜踢到门口。
沈息听见镜框滑动的声响,气笑了,“…挺狠呐?三哥?”
周宴卿没叫周丞三哥,沈息倒是正儿八经地先叫上了。
周丞自然不肯买账,“…闭上…你的嘴。”
祁愿洝盯着突然滑到自己脚边的眼镜,好心地将它捡起来送到沈息手里。
也算是感谢他上次来给周宴卿包扎伤口了。
虽然是付了出诊费的。
“多谢了,卿卿媳妇儿。”
沈息将眼镜戴好,世界又明亮起来。
他的目光与周丞对上,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沈息声东击西抬手敲晕了他。
周丞昏过去之前眼神还死死地盯着他。
“真的能把人敲晕?”
祁愿洝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周宴卿倒是司空见惯了,他耐心解释着,“掌劈颈动脉能使大脑短暂性充血,所以他才会晕过去。”
“噢,是这样…”
她点头,又望向沈息,“你怎么把他打晕了?”
沈息推了推眼镜,将周丞扶到床上,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
“看他手臂上青紫的针孔印记,应该是常年被人注射药物所致。”
他将周丞的手臂亮出,指着那些触目惊心的青紫,“给他注射药物的人动作粗鲁,伤及血管,导致他皮下出血严重。”
沈息的神态认真,真的是在尽医生的职责,他的视线落在周丞的手上,“手上也有伤痕,猜测是在昨夜与人发生肢体冲突……”
“啊,”
他语气幽幽,“当然了,也可能是刚刚揍我时下手太狠,旧伤未愈新伤又起。”
男人抬手蹭去嘴角血迹,碰到唇角的伤口不免倒吸一口凉气,“下手真狠。”
“卿卿,看你的好哥哥,差点给我打死。”
沈息掀起眼皮,慢悠悠地看向身边的周宴卿,“你得给我多赔点医药费吧?包括昨夜的跑腿费,一并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