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性格乐天是好事。
就是他们做家长的心疼得不行。
陶桃走到许言隽面前。
她一眼便瞧见了他手上缠着渗血的纱布。
想起前头发生的事,陶桃微微发颤,“哥哥,是不是很疼?”
她捧起他的手,呼呼地轻轻吹气。
“不疼。”
抚着她的脸,许言隽哑声:“哥哥一点都不疼。”
他有个这么坚强的妹妹,这点小伤又算什么。
从医院出来,方婉秋把陶桃带回家。
陶敬山则带着许言隽和盛朗他们几个人一起去警察局做完整笔录。
陶敬山一个电话直接请了一整个律师团过来。
从警察局出来时已是晚上。
回到家,阿姨已经做好了热饭热菜。
“哥哥你坐。”
陶桃帮着把她哥的椅子拉开。
许言隽受伤的是右手,只能左手拿勺子吃饭,倒也不是十分不方便,就是不太好夹菜。
于是乎一顿饭下来,陶桃的筷子就没停过。
一直往她哥碗里夹菜。
写算术题一个头两个大,记她哥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倒是记得牢牢的。
许言隽垂眸沉默着,不管桃桃夹过什么菜都吃完了。
陶桃看见了他一直放在膝上的右手,于是自告奋勇道:“哥哥,一会儿我来给你换药好不好?”
“不用了。”
许言隽语气平静疏淡,并很快转移话题,“有你喜欢的糖醋排骨,多吃点。”
“嗯好,哥哥也吃。”
陶桃弯着眉眼先给她哥夹了一块过去。
这样天真干净的笑容,就不该沾染一丝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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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医生说陶桃的心理并没有受到影响。
但方婉秋还是担心她会做噩梦。
晚上洗了澡便过来陪她一起睡。
陶桃窝在她怀里说,“妈妈是不是很担心我呀。”
“那当然了。”
方婉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哪有妈妈会不担心自己孩子的。”
“可是哥哥也受伤了,他没有妈妈担心。”
陶桃眨眨眼,望着窗台外天上那抹被乌云遮挡着的孤独月亮。
妈妈害怕她会做噩梦,可是谁替哥哥害怕呢。
似是想到什么,陶桃掀开被子坐起身,把放在床上一直抱着睡的粉白色小兔兔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