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周楚惊澜都烦躁得不行,他病的次数越来越密,有时候只是空闲下来想到了肖郢,想到了那个梦而已。
柜子里的那些东西越来越没用了。
医生建议他可以找一位伴侣,然后一边药物治疗一边心理治疗,或者和爱人一起出去旅游散散心,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楚惊澜觉得对方是庸医。
但他没有当着医生的面说。
在戒同所待的那一年,只让他拒绝了男人和他接触,但他还是没办法改变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他也绝对不可能为了这些生理需求去伤害女生,所以楚惊澜才会买那么多的玩具解决。
楚惊澜其实挺惊喜那晚能做那个梦的,至少证明了他或许还是有能接受的男人,可对面是个直男!
他照着肖郢的体型外貌去找过了,但没有一个合适的,要么长得不合口味,要么身材不行,要么就是没感觉,仿佛除了肖郢这个人就不行了。
楚惊澜你个神经病。
他将脸埋在掌心,出了痛苦的叹息。
算了。楚惊澜终于放弃了。
他再没去过那个台球俱乐部,只要不见面,时间久了就可以忘了,这段时间难熬就难熬吧。
七月将要结束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的顺利让楚惊澜心情好了很多,楚惊澜还真渐渐把肖郢这个人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令他觉得烦躁的是他还没有换掉那个司机,也不是找不到理由换掉,只是目前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加上公司事情多,他也就将这件事搁置了下来。
烈阳烤焦了绿叶,空气中似乎透着一股什么被烤焦的味道。
蝉鸣声一茬接着一茬。
此起彼伏。
一辆保时捷在这条蜿蜒的路上行驶,地表温度烫得要命,准备上路的动物都抖了抖腿缩回了草丛里。
“吱呲”
汽车一个急刹,停靠在了路边。
后排的楚惊澜一手扶住了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另一手撑住车座稳住了上前倾的身子。
“老板,车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驾驶座的司机踩了踩油门,车子纹丝不动。
楚惊澜长扎得很随意,左边脸上还浮着一个不深不浅的巴掌印,长垂下来替他遮住了一半印。
他刚从老宅回来,去干嘛呢?去吃个修罗饭顺便挨楚母一巴掌。
他现在心情算不上多好,车子出问题停在路边让他更烦躁。
“怎么回事?”
楚惊澜合上了笔记本电脑问。
司机摇头说:“好像是抛锚了,我就这打电话让人来看看。”
他摸出手机翻了翻,应该是在看附近的汽车修理厂。
楚惊澜打开车门下了车,他们的车停在了树的阴影下面,他正好站在树荫的阴凉下。
树叶将金色的光切成了小块小块的光斑,光影斑驳,微风轻轻,拂过楚惊澜头,丝划过他的脸,被打的地方莫名有点刺痛。
这点刺痛让他想到了楚母逼他时的那副嘴脸。
他倚在车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刚低头点燃了烟,他们后面也慢慢停靠下来了一辆车,看起来好像也是出了什么问题。
楚惊澜吐出了口中的烟雾,瞥眸看了过去。
那辆车充其量十万出头,看起来还像是一辆二手车,楚惊澜认不出是什么牌子,总之一定不贵,他心里给这辆车打上了标签。
随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微信有零星的几条消息,他挑着看了一眼,都不太重要,也就懒得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