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妍嗤笑一声,心道还有什么事能叫她后悔,便是被休回简家,一辈子深居简出,也比战战兢兢留在庄家强。
庄政航见她依旧不理,哼了一声,转身出去,随即又掀了帘子进来,斜坐在梳妆台上,伸手要夺简妍的首饰匣子。
简妍忙夺过来抱在怀中。
“玉兰,拿来我当了,回头银子给你一半。”
庄政航道。
简妍嗤笑一声,背过身去,“男人到了我手上,谁爱要谁要;银子到我手上,谁要我跟他拼命。”
庄政航伸手要夺,简妍死死地将匣子抱在怀中,空出一只手拿了簪子去戳庄政航的手。
庄政航痕迹上来,前仇旧恨,也下了大力气去掰简妍的手,忽地,简妍手被掰开,匣子掉在地上,里面的金钗玉环一一散落在地。
听到动静,金枝探头来看。
“出去!”
庄政航喝道。
简妍见自己的首饰全掉在地上,转身向庄政航扑去,又将手上的梳子也向他掷去。
庄政航嘴上噙着一抹冷笑,避过梳子,随即抓了她的手腕,将她压在炕上。
“你服不服?玉兰在呢?试题也给我写出来。”
庄政航用力地掰了一下。
那边简妍手上吃痛,脸被压在炕上,只是睁着眼不说话。
庄政航手上再用力,低头看简妍,却见她依旧咬牙不吱声。
“你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么?你上吊啊。”
庄政航在简妍耳边低声嘲讽道。
简妍闭上眼睛,心想不一样的人,终究是不一样。她能用上吊要挟表弟,却要挟不了庄政航。说到底,女人还是只能跟心疼自己的人撒泼,只可惜上回她跟着表弟的时候已经晚了,自己都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能指望表弟对她如何好。
“你说话。”
庄政航压在简妍身上。
简妍依旧闭着眼不说话,半响哽咽着哭了。
庄政航听她嘴中含糊地吐出表弟两字,脸上的青筋跳起来,手上的力气更多,见她只是哭着不说话,心知她想的是谁,铁青着脸,手伸到她胸前去撕她衣裳,忽觉手上一阵刺痛,手收回来,就见上面好大的一个血洞。
简妍缩着脚抱着膝盖坐在炕上,只是搂着自己的膝盖哭,一只带血的簪子掉在她身下。
“你这是要为他守贞?”
庄政航狞笑道,随即抱着手臂嘲讽道:“叫我想想,如今你表弟也才几岁吧?这样一个毛娃娃,你也好意思惦记?”
简妍抬头,抹了眼泪冷笑道:“你是个是个女人都能用一回的,自然不用守贞。只怕你的祝红颜如今还是个搂着男人喊爹的孩儿。你倒是光风霁月,一边受用着旁人,一边惦记着那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