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和麻察第一次爆了激烈争执。
“我早已成年,要随你们一起出战,而不应像胆小的沙鼠般缩进洞里!”
“这是部族议事决定的,你必须留下。”
“要留也是受过伤或是年长体弱的族人留下,而非我麻察!”
“我是什长,部族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
二人不欢而散。
麻察回去生着闷气,乌涂亚也不知该怎么劝解,急得团团转,跑过来求助。
“太塔,达达,你们劝劝麻察吧,他今日谁也不理,一个人在生气。”
“我去看看。”
卿柠正要跟乌涂亚一起过去,被太塔叫住,
“乌涂亚,去把你巴鲁阿大和麻察都叫来。”
等他二人先后过来,麻察依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但是见到太塔和卿柠,还是收敛了些情绪。
太塔望向巴鲁,“麻察如今既已成婚,有些事也该让他知晓。”
巴鲁点点头。
太塔将麻察领到毡帐一侧的祭台前,从衣领里摸出一根黑色皮绳,皮绳上系着半指长的圆柱筒珠,珠体乌黑,白丝沁绕,正中菱形内嵌有黑眼,眼尾生出白色鹿角纹,与珠体白丝浑然相连,整枚筒珠竟有种诡异的绝美。
卿柠看向筒珠,竟心头一震,这枚珠子怎会如此熟悉。
太塔将筒珠捧至祭台,又伸手进香炉拨弄几下,一股青烟从炉中缭绕升腾,太塔示意麻察跪下。
“麻察,你听好,不论我现在说什么,都不可起身。”
太塔道。
“是。”
“你可记得我们的部族?”
“记得。我们是孤尸族。”
“可知我们从何处来?”
“纳伦河。”
“可知十六年前的那场灭族之战?”
“我们的王被砍下头颅,孤尸族并入胡族。”
“那你可知,你是谁?你的阿大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