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有事?”
鲁达好奇问道。
“提辖,烦劳帮我把尸体搬进后厨。”
郑屠回道。
两人各搬了一具尸体到后厨,用草木覆盖。
随后,再用清水简单洗掉血迹。
“衙门的人,越晚发现尸体,咱们的时间便越多。”
郑屠解释道。
“还是哥哥心细。”
当下,两人将溅了血迹的衣物换下。
好在两人身材相仿,鲁达穿了郑屠的衣物,自大门而出。
鲁达在渭州颇有名气,行人见到,纷纷上前施礼。
“提辖这是要去哪里?”
“提辖,小人家中自备佳酿,还望提辖赏光则个。”
郑屠见状,不禁微微皱眉。
这时候,人最怕出名了。
“让开,洒家不得空。”
大手一推,鲁达分开众人。
郑屠本想购两匹马,逃跑速度可以快些。
可北宋极度缺马,市马贸易都掌握在朝廷手中。
就算是鲁达,身为提辖,若需用马,还得经略府批文。
因此两人弃了这个想法。
在街上随意购置了些许干粮大饼后,郑屠随着鲁达来到城门处。
“哥哥,咱们为何要走东门?”
“我在庆州有门亲戚,咱们先去投奔。”
郑屠答道。
“使得!”
言罢,两人踏步上前。
“提辖何去?”
一经城门郎见鲁达到来,赶紧上前行礼。
倒不是怀疑,只是问候。
“城外有贼人,洒家奉着经略相公旨意,特此出门剿贼,让开。”
鲁达照着郑屠教他的话说。
“原来提辖公务在身,那不妨碍提辖了,待凯旋之日,再把酒叙话。”
“嗯。”
鲁达点头,径自离去。
郑屠跟在身后,略一抬头,见今日值守的经城门郎,正是那何胜的胞弟、何香兰的叔父。
何武!
“郑屠?”
何武也瞧见了他。
心中一紧,郑屠露出一丝苦笑。
“今日原是叔父值守。”
无奈,他只能微笑行礼。
“怎地,你不屠猪卖肉,却在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