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入宫直奔承武帝寝殿。
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承武帝,二皇子缓缓的跪下来,扶着床沿,轻声:“父皇,宏钧回来了,您听到了吗?”
“殿下,皇上昨晚就不好了,只怕听不到。”
晏欢在旁边轻声说。
二皇子看了眼晏欢,起身退走,没有去见自己的母妃,而是来见郑皇后。
在凤华宫的宫门口,御林军拦住了二皇子:“殿下,皇上有命,郑皇后禁足,任何人不见,也不准踏出凤华宫半步。”
二皇子这才往贤贵妃的永平宫来。
贤贵妃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自己的皇儿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疼的快步上前。
“母妃,儿臣给您请安。”
二皇子撩袍就要跪下去。
贤贵妃急忙拉住他:“一路辛苦,不需那些俗礼,快随母妃去沐浴更衣,好好的休息一番。”
母子二人往宫里去,张嬷嬷早就准备好了浴汤和换洗衣物。
二皇子沐浴的时候,贤贵妃又让宫女把膳食摆好。
等二皇子出来后,母子二人落座,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
“母妃,怎么如此之快?”
二皇子担忧的问。
贤贵妃低声:“因武元侯府处处作梗,那个晏姝也跑去了文洪县,你外祖父的计策只怕不成,若是文洪县的事被揭开,我们就没有机会翻身了。”
提到武元侯府和晏姝,二皇子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还从没有如此忌惮过一个女人,可晏姝是个例外。
“萧子慎随我一同归京了。”
二皇子说:“威远侯府的事他会算在晏姝头上的,如今也没什么顾忌,直接杀了便是。”
贤贵妃早就觉得晏姝碍手碍脚了,能杀了当然好!
“人在宗正寺里,寻个机会处理干净也不难。”
贤贵妃顿了一下:“只是昨晚打草惊蛇了。”
贤贵妃把周琳和晏欢的事也和盘托出,二皇子安慰道:“母妃无需担忧,一个小小的周琳能翻出来什么浪花,敢背主,一同杀了也不费什么力气。”
“如此大开杀戒,可行?”
贤贵妃担忧的问。
二皇子冷哼一声:“不杀,何意立威,这件事也无需我们亲自动手,萧子慎早就恨不得杀光了武元侯府的所有人了。”
“那就好,你是要坐上那个位子的人,切不可让人是抓住把柄。”
贤贵妃让二皇子用膳。
二皇子拿起筷子,问:“如今宫里谁做主?”
“永安宫是执掌凤印。”
贤贵妃说:“皇儿无需担忧,三皇子如今并无仰仗,会主动过来和皇儿示好的,至于四皇子,一个小小国子监祭酒的外祖家里,能有什么帮扶之力?早就对外宣称得了怪病,如今只需要皇儿抓紧前朝大权,南望山那边你外祖父也会立刻动手的,太子不会回来了。”
二皇子这才安心用膳,一路上确实太累,吃饱喝足后倒头就睡。
当天下午,福安带着皇上让二皇子代理朝政的圣旨过来,二皇子接旨后去了承武帝的寝殿,伺候在承武帝身边。
说是伺候,其实是在观察承武帝到底如何,二皇子不放心,怕中计。
寝殿里,伺候的人除了福安和宫女外,还有晏欢。
晏欢时刻盯着承武帝,但凡承武帝苏醒,就要把百草丹和钩吻混合在一起的汤水送上去,她真是太想承武帝赶紧死了。
二皇子跪坐在床边。
晏欢几次看二皇子,心里头别提多喜欢了,真是怎么看都觉得天下男子都不如眼前的李宏钧。
周琳被关在宗正寺里,晏欢心知肚明这便是办事不利的下场,贤贵妃对皇上都如此不客气,自己算得了什么?
可谁不想活?
想要活下来,那就要找到更大的靠山,她在嫁给傅少衡和赵承煜这件事上选错了,她认,但眼前的二皇子必定会成为皇上,这是绝对没有错的事,晏姝啊,晏姝,就算你有千般本事,还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