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在洋洋洒洒的钞票里,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王叔追出去两步,边炀那脾气上来,比边城还倔,王叔根本拉不住。
回到别墅里,对着边城唉声叹气,“您这又是何必呢。”
“老子怎么了,我又没说错。”
一整天的工作下来,边城眉眼早已有了疲倦。
边炀一走,他把自己沉沉的扔进沙里,仰起头靠在沙,抬手用力的按眉心,似乎很累,浸了烟酒的声音也低了几分,“老子不信断了他的口粮,这小畜生还不回来。”
王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他这样疲惫,说,“先生,您回楼上歇会儿吧。”
把钥匙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蹲在地上捡起边炀扔的卡和钱。
几乎每晚上,边城都是在夫人房间里度过的。
边城手打横压着额头,仰面缓了一会儿,片刻后点燃一根烟。
手臂撑在膝盖上,沉默寂寥的抽完整根烟,起身前瞥见桌子上的那堆玩意儿,“他拿来的?”
“是啊,少爷带回来的,好像是土特产。”
王叔把塑料袋都敞开,给他看。
边城拨了下那只土鸡,没看出跟寻常的鸡有什么不同,很轻的呢喃了句“还算有点良心”
,吩咐王叔,“给我炖上。”
“可这是少爷留给我的……”
边城看了他一眼,“吃一只鸡,瞧你小气的。”
他弯腰拾起桌子上的钥匙,捏在掌心里,“我偏要吃。”
说完他去了楼上。
王叔无奈的摇摇头,拿着土特产去了厨房。
边城打开房门,这样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走进房间里,拾起桌面上的相框。
里面的女人模样清婉温柔,怀里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笑着看镜头。
他缓慢的眨了下眼,眼眶逐渐湿润,用力抹去眼泪后,嗓音沙哑,又很轻很轻的,像是在跟相框里的女人告状。
“老婆,你看看这个小畜生是怎么欺负我的……”
“都特么欺负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