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缺挤出一抹傻笑,旋即晕倒了。
包须子说:“不用紧张,他只是昏迷了过去。”
我问:“你们给的那张蓝符到底是什么啊?还有,驼佬为什么说吕缺是五缺之人啊?”
湘子说:“那张蓝符是茅山禁术,请神上身符,不过,需要五行全缺的人才能使用,每使用一次,折寿一年!”
我一把揪住了湘子的衣领:“你TM这是想害死他啊!”
湘子摊手道:“如果不那么做,今天咱们四个都要死在这里。”
包须子掰开我的手:“驼佬跟我们打完全没用全力,我们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以后尽量不用。”
我看着昏迷的吕缺,不禁感叹,我是一个五行不缺的人,而他是一个五行全缺的人,是不是老天故意这么安排的呢?
而后,包须子在这峡谷内做了一场正统的法事,超度了这里所有的冤魂。
做完法事,我背着吕缺和他们一块出了峡谷。
…………
…………
结婚原本是个喜庆的事儿,在大河村却成了一件恐怖的事儿。
张强家兄弟三个,作为家中长子的张强,父母打了大半辈子工,赚的钱才够他一个人结婚的。
女方是隔壁小王庄的,叫王莹莹。
女方要求彩礼是万紫千红一片绿,一万张面值五元(紫色)的钞票,一千张面值100元的大红票子,加上一堆面值50元(绿色)的钞票,全下来十五六万。
张强家原本就不富裕,花了十多万盖了一栋二层楼房,为了让张强能更快的结婚,张强的父母花六万买了一辆小轿车。
婚事订下来了,可张强家负债累累了。
张强是我的发小,他这么一结婚,朋友当中就剩下我自已是光棍儿了。
不过,还是为张强高兴,我随了五百块钱的份子钱给他。
到了结婚这天,大河村响起了喜庆的音乐。
我也早早的起床去张强家帮忙。
张强站在家门口忙着招呼来帮忙的邻居。
我调侃道:“哟!新郎官昨晚上一夜没睡吧?”
张强讪讪一笑,递给我一根烟:“兵子,你给我算算今儿结婚顺利吗?”
我愣了愣,拍着张强的肩膀说:“这怎么算啊,又不是白事儿,你小子不会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张强笑了笑:“进屋先坐着,一会儿他们都到了。”
没多久,我们以前的同学相继到来,张强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到了。
迎亲的车队早就排好,张强一身西装革履上了婚车去接新娘子了,剩下的家里的人开始布置拜堂的东西。
豫东结婚习俗是摆上一张四方八仙桌,把已故爷爷奶奶或者太爷太奶的遗照摆在八仙桌上。
两支红蜡烛,各种贡品摆满八仙桌。
在八仙桌的对面铺上一张被褥,新娘和新郎将会在被褥上对家族长辈以及亲戚长辈磕头。
而每位前来受拜的亲戚家族长辈都要掏钱,一百五十的都有,关系越亲近,拿的就越多。
布置好了八仙桌,请来了遗照,大家就等着新媳妇进门了。
我和几个同学坐在院子里边抽烟边聊着,这帮家伙知道我是算命的先生,都伸开手掌让我帮他们算一卦。
算卦这个事儿,算出来的很难,道行极深的道士最多能算出后十年,这事儿我还是跟湘子,包须子取经学到的。
但是,算出来不能说出来,不然天谴是肯定要受的,能说出来的都是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儿而已。
反正,我现在是算不出来。
最多就是感冒的病的时候,揭开天眼的创口贴,能看到人身上的病。
扑棱棱。
突然,一只大公鸡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八仙桌上,把张强他爷爷奶奶的遗照都撞掉在了地上。
随即冲着所有人打起了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