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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挑了下眉毛，然后走上前拍拍他，“你这是闹情绪了？”

“少来！”

钟文皓气还是没消，“你就是我一老师，我就是你一学生，我闹啥情绪？”

南夏看着他有些好笑，要是大家都知道这堂堂一音乐系大才子，平时也能傲娇成这幅模样，倒也是有趣了：

“行行，那拜拜！”

她转身佯装离开，他果然立刻开了口：

“你站住！”

“……”

南夏一脸无奈地转身看他，眉眼还故意带着“你还想干嘛”

的模样。

“你那个乱七八糟的小说是怎么回事？”

他问道。南夏其实料到他会问小说的事情，所以也想好了对策。她开玩笑般的说道：

“不是你一直说这么虐你的□□太惨了吗？所以我进去给你点安慰啊！”

她耸耸肩回答道。

柯皓顿了顿，他心里划过一丝奇异的明快，但很快，他还是沉了沉语气问道：

“那…你喝醉酒以后说的，也都是真的？”

一阵凉风吹过，把他的话吹散了些。天色已经暗了好多，路灯还没起来，他们两个站在人烟稀少的小径边，树冠影子的轮廓也在草地上模糊不清。

南夏表情一僵，她望着男孩儿被黑暗渐渐淹没的瞳孔，想了想终于点头，大方承认：

“嗯，是啊。”

她说，也许是黑暗让她更愿事实相告，“是不是有点逊？”

“……”

钟文皓没有回答，即便看不清她的眼睛，钟文皓也能想起她联动那夜故意躲到灯光照不清脸的地方，就和现在一样，对自己聊起所谓的感情飘渺、人生不易，而听到最后，钟文皓已经猜出这个表面嬉皮笑脸的女人其实内心一点也不马虎，是个绝对的细腻之人。

钟文皓上前一步：

“你是傻瓜吗？”

连带着这句话，他不知为何伸出了手掌。修长的手指刚要触上她的脸颊，身边的路灯却毫无预兆地一下子全亮了。动作一时顿在半空，南夏怔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忽然笑着拍开了他的手，随后转身朝他挥了挥手：

“我说了，别瞎操心你南老师！”

钟文皓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失落之余好像惊讶要更多一些。当南夏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后，他低头看着自己方才悬在半空的手淡淡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