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瀚抬眼道:“你就对自己的手术水准那么不自信?”
佟方霖眼前一亮:“或者,还有别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俺滴古言新文儿~~~男主冰山王爷,坐轮椅的~~,还有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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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方霖的细长眼透过厚成酒瓶底的镜片,在白凛凛的病房周围扫视了一圈,干咳一声道:“找你喜欢的女人,领个证让她给签字吧。”
一只橙子砸在佟方霖肩头。
袁瀚煞白着嘴唇道:“手术爷不做了。”
佟方霖一把将橙子扔回去:“喂,你胡说八道什么?”
说完,重重地叹一口气道:“差不多就行了啊,都什么时候了,该告诉谁告诉谁,别装什么圣人了。”
说完,转身去查房。
待佟方霖走后,袁瀚先是用汗津津的手抚摸着手机,再攥着,把屏幕攥出一层水雾,用削长的白手指拭去了,再填了一层模糊的水幌子。
皮肤的热烫又开始了。
他的双颊又开始发热,浑身软得像是中了武侠小说里的化骨绵掌似的,坐得难受,只得辗转躺下。待头脑着了枕头,热烫的感觉已慢慢遍及全身。
袁瀚自嘲地笑笑,一咬牙,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号码拨出去,刚响起,对方就接了起来:“瀚瀚,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我刚要去逛超市。”
“妈。”
袁瀚沉沉地唤着:“我……”
“今天没上班?还是又出差啦?我对你说,你爸爸刚接拍了一部电影,虽然还是个小配角,可是这次剧组有很多港台大牌明星啊,还有,你堂妹刚生了个女儿,我中午得去喝满月酒……”
“嗯。”
袁瀚闭上眼睛,头一次仔仔细细地辨析着母亲的每一个字句,觉得这絮絮叨叨没有重点的话犹如天籁。
袁母兴致勃勃地东扯西扯了二十分钟,才想起来:“对了,最近有没有谈女朋友?我知道你没玩够,眼光又高,我也不逼你成家了,男人有男人的志气,你尽管在外面忙,家里都挺好的,你别担心。”
“嗯。”
“你姨妈和我约好了去超市买点东西,我得去了啊,你好好的,别总熬夜。”
“嗯。我……”
“走了啊。”
“嗯。”
忙音便嘟嘟地响起那刻,袁瀚失声一笑。
他的眉心不自觉地微蹙着,将又一个熟悉的号码输入,这次,没有拨出去,任窗外的灿烂下午先是顺着翠绿的梧桐直射在房价的每个角落,再掩掩映映地收起裙裾,最后,那太阳顺着梧桐缓缓落下去,他按键将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滴删除,待屏幕只剩下最后一个数字时,眉心轻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