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尊上,鸟族穗禾伤势严重,她不肯让魔医救治,只求能面见尊上。”
“下去吧,本尊不会去见她的。”
“是。”
退下的魔将是有些不满的,她知道,毕竟穗禾拼尽一身修为复活魔尊的事迹在魔界人尽皆知,穗禾在魔界有多受宠爱她也知晓,谁能想到最后落了个修为尽失流放荒原的下场呢。
而她,不过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仙族罢了。
“你真的不去看望一下穗禾吗?我没关系的。”
锦觅对旭凤说,“她毕竟救了你,你这样冷漠怕是对你的名声不好。”
“说到救了我,你呢?你明明为我做了更多,却只字不提,我又怎么能不顾及你去见她呢。”
旭凤拥她入怀,“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才能够重新在一起,我真的不想再因为旁的人旁的事令你不快。”
“可她对你的确是一片深情,若不是有她,你也”
旭凤抬起她的下颌吻住她,轻柔地啄吻了几下,“穗禾她对我,或许并不是旁人所看到的那样,她自小便被告知要嫁给我,她也为了我费尽心机,到头来她爱的究竟是我还是她心中的执念,或许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执念?”
锦觅望进他的眼睛,平时威严的凤眸此刻却充满了柔情。
“嗯,是的,执念罢了,只不过是对未曾得到过的东西执着,小心算计,步步为营,那样的感情怎么能称之为爱呢。”
那一瞬间,就在旭凤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她的一瞬间,锦觅忽然觉得旭凤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而后又顺从地被他抱起,来到床榻耳鬓厮磨。
第二日,天界
“觅儿?”
润玉看到出现在他寝殿的人,受宠若惊,“觅儿怎么来了我这儿?”
他满心欢喜,锦觅能主动来找他,即便只是找他泄欲,他也甘之如饴。
“润玉还未沐浴,觅儿等等可好?或者”
润玉执起她的一只手贴在胸口,“觅儿要一起去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我今日来是要跟你说,”
锦觅抽回手,“我们今后别再见了。”
“为何?觅儿,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若是担心我去找你会被旭凤发现,下次我便带上魔珠,绝不会出错的。”
“不,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是错的,你是天帝,而我,我也马上就要成为旭凤的妻子了,我们不应该这样,你身份尊贵,实在不用委屈自己与我”
润玉看着她的神色,知晓她今日是特地过来与自己了断的,本想脱口而出的话被他咽了回去,不甘和愤怒被他强行压下,他抱住锦觅,
“不委屈的,与觅儿在一起我从不委屈,觅儿,我爱你,我爱你,即便只能在无人的地方被你拥抱也心甘情愿。”
“那不是爱,”
锦觅被他抱住,也不挣扎。
“那不是爱。”
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那两条拥抱自己的手臂像是脱力了一般垂下。
润玉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看着她轻启双唇,那曾经亲吻过自己,吻过自己身上每一处地方的唇瓣张开,一个字一个字地扎在他的心上。
“你只是在寂寞的时候遇见了我,你只是不甘心输给旭凤,想要证明你比他强而已,可是这并不是爱,只不过是你胜负心的执念而已,你一直没有得到过我,所以才会觉得你爱我。可那不是爱,你不应该被这执念所困,你应该放过你自己。”
放过自己?呵呵呵,真是好笑,到头来他连自己的爱都不配称为爱,只是执念。
荒唐至极,荒唐至极。
润玉低声问她,“那什么是爱?旭凤的爱才配叫爱对吗?到头来,我连说爱你的资格都没有是吗?觅儿,我不求名分,不求光明正大,我只求能待在你身边,这样便足矣,即使这样你也不肯吗?”
“抱歉,我与他都只属于彼此。”
他听完这句话低垂下头,锦觅看不清他的神情,她预想过润玉听到她说这些话会有多生气,可就算他再生气,她也要跟他断绝往来,她不能再辜负旭凤,辜负她的爱人。
“如果这是觅儿想要的,那润玉自会让觅儿如愿的。”
锦觅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她自然是有如释重负的欣喜,但也有几分说不出的心思,但具体是什么她也无从考究。
话说清楚之后,锦觅自然是想要离开,可是润玉拉住她。
“觅儿,再抱一抱我好不好?”
像是生怕她拒绝一般,润玉慌忙解释,“就只是抱一抱,不做别的,最后一次好吗?”
锦觅看着他泛红的眼尾,终究心生不忍,抱住润玉,听到了他在耳边说的那句“觅儿,我爱你。”
,之后也没再停留径直离开。
直到锦觅走远之后,润玉低垂的眼眸才逐渐抬起,眼中的怨恨怎么也遮不住。
旭凤,旭凤,你可真是好得很呐,我故意去魔界朝你示威你竟还能按捺得住。倒是我小瞧你了,竟能让她过来与我说这些,可是那又如何呢。
润玉抚上肚子,那里有他最大的底牌。
之后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常,她依旧是住在魔界的水神,偶尔狐狸仙跟噗嗤君过来找她,花界不同意帮助鸟族,旭凤也没有再勉强,她好像也渐渐忘了那段与润玉荒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