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缙王府的态度。
凌初一轻笑一声,嘲讽地道:“所以,王爷你是怕了?”
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
缙王既然知道,她寻求了太
子的帮助,就该知道,她在宫里遇到了什么。
她是缙王妃,缙王府的人,不管她的死活,还不允许她自己找盟友吗?
“口舌之快,并不能让你活得更久。”
缙王的声音更冷了。
凌初一感觉,头顶的那股压力似重了,她五脏六腑疼得厉害。
一股腥甜涌入喉间,凌初一强行压下去,却是徒劳。
猩红的血,顺着凌初一的嘴角溢出。
凌初一哂笑,吃力地抬起右手,伸出大拇指按在嘴角,将嘴角的血迹重重抹去,恶狠狠地瞪向缙王:“你们东陵皇室的传统,是杀妻吗?”
她是大夫,见惯了伤患,也闻惯了血腥味,但这并不表示她喜欢。
相反,她很讨厌血腥味,尤其是讨厌,这血腥味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代表,她受伤,且见血了。
“本王要杀你,你能活到今天?”
与缙王的话,同时落下的,还有头顶上方,越发沉重的威压。
凌初一刚擦拭干净的嘴角,又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口血。
凌初一咬牙,再次吃力地,将嘴角的血抹掉,咬牙开口:“你不杀我,不是因为……你心善,而是你不能杀我!”
那天她醒来,缙王就要杀她。
当时,缙王没有力量。但之后,缙王有的是机会杀她,却没有动手,甚至听从皇上的旨意娶了她。
她可不认,缙王是杀不了她,或者发善心。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身上有什么,让缙王不能杀她。
“看样子,你
知道很多!”
缙王目光微冷,审视地看着凌初一。
“你既有所图,我们是不是,可以平等地,谈一谈?”
凌初一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她无视头顶上方,能将人压垮的力量,单手撑地,强行站了起来。
想要获得平等的谈判权,光靠嘴上说不行,她跪着亦不行。
跪着的人,没有资格要求平等。
是以,她想要一个平等的、谈判的机会,就必须站起来,与缙王平等地说话!
凌初一起来得很慢,那速度堪比蜗牛,一点点,一点点地撑高,一点点,一点点地蜷缩、弯曲的背脊与小腿撑直。
每伸直一点,凌初一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她娇美的脸,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挤压得变了形,疼得她直抽气,可即便如此,她仍旧没有服软,仍旧在努力地爬起来,站起来……
为了站起来,凌初一将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对抗头顶上方,那股无形的压力,也就没有看到,缙王微微挑起的眉,眼中闪过一抹欣赏。
从来没有人,能无视他的威压,在他没有同意的情况下,站起来!
要知道,他给凌初一的威压,虽没有实质,但确确实实是来自力量上的压制。
这股力量虽无形,却是真实存在,并且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
别说凌初一,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就是太史娇那个,太沧门的首席。在他的力量压制下,也只有跪下来的份。
凌初一倒是叫他,
刮目相看了。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皇后与七皇子,错失了明珠。
看着凌初一,不服输地与他的力量抗衡,缙王的嘴角,微不可闻地上扬几许,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