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抚额叹气,“你确定你不是在糊弄二傻子?”
“哪有糊弄你嘛。”
景项调笑着回道,“你这么聪明,一会儿肯定自己就猜到了。”
“那倒是。”
朝堂毫不含糊地点头。
说着话,两人已开始奔着雪鹞下坠的方向跑去。
“也不知该恭喜梁师兄,还是替他惋惜呢。”
雪鹞在前,陪着景项无脑乱跑的朝堂忽生无限感慨,已经该称呼梁掌门的他一时间还改不过来。
“他以前跟我说过他的梦想一直是成为行走天下的道门行者,现在只怕要被困在这山上好久了。”
“是吗?看他样子,挺恬静一个人,还以为不太喜欢四处走动呢。”
景项撇了撇嘴。
朝堂眯起眼,有些忐忑地问道:“我看梁师兄这些天都会找你聊天,你们都在聊什么啊?”
这几天朝堂基础修行完了都要去找景项玩,景项在她掌门师父那里开小灶,这倒没什么,但是梁师兄总是在,就让他很好奇了。有心留下一窥究竟,不过总是被景项给推出去,于是只好假装看风景的一个劲儿往里面看。
如果是别人还好,梁师兄的话,朝堂就有些担心了。
景项看梁师兄的眼神他是知道的,两人在擂台上生了什么,他虽然不清楚,但景项亲口跟他说是师兄放水她才能获胜。
这种事,第一次遇到后朝堂就想问个清楚了,但天天如此,他反而不敢开口了。现在趁着话题转到梁蕴身上,折磨朝堂许久的疑问终于开口问了出来。
“我是异族你也听说了吧,他对外族语言很感兴趣,就跟我学习一下,怎么,你也想学?”
景项半真半假道。
朝堂自然不信,一肚子的牢骚话不知道咋说,两人无言地跑了一会儿,才探头探脑地问道,“你俩真就没做点别的什么?”
砰。
景项伸脚一绊,角度刁钻,羚羊挂角,小道士扑倒。
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道士继续跟上未曾停下脚步的的景项,心下狐疑更甚:“她这是气急败坏了吗?越来越可疑了。”
“这事是你师父安排的,你可以问他。”
景项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
“哦,那还是算了。”
听闻这事跟师父有关,朝堂暂时放下心来。可很快又想起擂台上梁师兄放水的事情来,于是内心又难免忐忑。
“对了,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梁师兄要输给你?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够强。”
朝堂又赶忙遮掩,“我只是不明白,无论是对于他的未来、还是咱们道门的声誉而言,梁师兄这么做几乎没有任何益处啊?更何况,他还是要当掌门的人。”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想来这世间之人,只怕此刻早已经笑翻了。”
景项撇嘴说道。
“所以啊,梁师兄到底为什么要输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