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羿绵指阳台,“外面阳台。”
戴尧往外面奔,没几秒又冲进来。
“我去,江羿绵你们居然是独卫!”
戴尧的坏习惯之一:吼江羿绵比吼江元生更有气势。
江羿绵不解,“你们不是?”
戴尧悲戚戚,“公厕,公共浴室,都只有隔板没有门。”
“这年头北方的大学还在修公厕?”
“我在老校区。”
戴尧看起来快哭了,“生哥,我好苦哇。”
江羿绵能不知道他那性子,干打雷不下雨的。
不过——
“受苦了受苦了,来爸爸抱抱。”
说着就要伸手去抱。
戴尧不嚎了,骂他一句“谋权篡位”
,又返回去洗脸。
戴少爷洗脸一向用时很长,江羿绵把自己椅子上皱巴巴的衣服提起来甩到桌上,坐下等他。
等了几分钟还不好,江羿绵催他,“好了没?”
戴尧在外面喊,“马上,一分钟。”
江羿绵站起来,打算看看到底怎么个洗法。
他没拿拐杖,路过黄杨的位子时撑了一下椅子,没成想受力不均,椅子一歪,差点来个二次伤害。
紧急时刻江羿绵左手抓楼梯,右手去抓住桌面边沿,再用手肘力压住桌面,顺着力坐到了椅子上。
当时黄杨桌上放着一本近代化图册,下面几张压着几张纸,江羿绵这一抓一搭,图册被推开,露出了下面的表格。
江羿绵坐定后视线刚好落在上面,表头只看得到“高等大学学生”
,往下是“学生本人基础情况”
。姓名:黄杨;家庭人口数:o;而“孤残”
那一栏,勾了“是”
。下面的“家庭成员情况”
划了斜线。
孤残?江羿绵皱紧眉头。
“怎么了怎么了?”
刺耳的摩擦声引得戴尧进屋查看。
江羿绵移动手掌挡住了表格。“没事,没站稳。”
戴尧叹了口气,“小心点吧病号,碰到腿没有?”
“没碰到。”
江羿绵指指他的衣服,“别说我了,你脸上都是水,衣领弄湿了,快擦擦。”